小男孩聲音稚嫩,但很清脆,聽得人心都化了。
陸老太太在旁一時無。
作為長輩,兒子開枝散葉是好事,可作為女人,連她都覺得兒子陸建平太不像話。
“陸建平,除了陸時淵,你到底還有多少私生子私生女?”厲香蘭快崩潰了,“我二十歲跟你,嫁你時我爸陪嫁三千萬做嫁妝,那時候的三千萬是什么概念?可以說你后期發展起來的產業全靠我的嫁妝!結果呢?結果你就是這樣一次一次負我作為報答的嗎?你就是這么作為報答的嗎?”
厲香蘭發了瘋一樣捶打著陸建平的胸膛。
“你平時輕怠我和彥川我忍了。你把陸時淵帶回來,說是年輕不懂事的產物,我也忍了,可現在,又冒出來兩個女人三個孩子,你把我厲香蘭當成什么了?”
“兩個女人三個孩子?”那直發女人大笑,“姐姐,你太天真了,他在外面可不止兩個女人三個孩子,光是我知道的,就不止,只是我和陳姐姐看穿了他的真面目,不再被他哄騙所以站出來了而已。”
“你閉嘴!”陸建平走過去,一把攥住那直發女子的手腕,“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陸家!”
直發女子懷中的孩子雖小,但也已經懂事,他看到父親這么對自己的母親,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陸建平根本不在乎孩子是否被嚇到,他轉頭看向管家:“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人趕出去?”
“陸建平,你休想趕我們走!”直發女子忽然從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今天陸家人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帶著孩子死在這里!”
眾人一陣驚慌。
陸老太太趕忙站起來:“哎喲使不得使不得,姑娘你快把刀放下!想想你爹媽,想想你的孩子,這也使不得啊。”
“我和陳姐姐兩個人,都是二十三歲剛畢業就跟著陸建平,他對我們說,他離婚了,做點小生意,渴望重新建立一個家庭,我們就傻傻地給他生了孩子,陳姐姐還生了兩個,就等著他兌現諾,直到有一天,我們發現自己就是陸建平養在魚塘的一條魚,什么家庭,什么孩子,他原來都有!我們這些女人,就是他空閑時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