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了厲淮東的皮帶,一腿彎曲,跪坐在床沿邊,傾身朝著厲淮東吻過去。
這是個完全沒有溫度的吻,帶著一點自暴自棄擺爛的感覺。
厲淮東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將她的臉從自己眼前推遠。
“宋卿妤,你這是干什么?”
他很少喊她全名,這次明顯是真的被她惹怒了。
宋卿妤倒是不怕,伶牙俐齒回懟:“厲淮東,你裝什么,你把我接回來,不就是這點企圖嗎?”
“什么企圖?”
“什么企圖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宋卿妤一想到他把她當成替身,他每日看著她的臉,玩弄著她的身體,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她就止不住的難過。
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原來不愛,也可以在床上表現得那么賣力那么虔誠。
宋卿妤忍著眼淚,變本加厲脫下外套,穿著吊帶的長裙貼過去用力地蹭他:“現在睡嗎?要睡的話快點,我還要整理行李。”
厲淮東真的要被氣炸了。
他擒住了宋卿妤的腰,將她扣到身前,低頭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齒間是芬芳馥郁的甜味,是他這一周瘋狂想念的味道,他吮吻著,霸道索取。
她不推拒也不迎合,在他懷里,像是任由他搓圓捏扁的人偶,逆來順受地承受著這一切。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厲淮東的手探進她的裙擺,正要撕扯,忽然看到她的眼角豆大的眼淚滑下來。
她望著他的眼神清明、冷靜,甚至帶一點仇恨,那眼神仿佛無聲在嘲笑:“看,你對我不就是男人對女人的這點企圖,不就是欲望的企圖。”
厲淮東被她的眼淚燙到,瞬間理智歸位。
他從她身上起來,掖來薄被一角,蓋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