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顧天瀾，對我始亂終棄，害得我孤苦無依，害得你生不如死，你要是想要報復，你就去報復顧天瀾啊，你報復我有什么用啊？”

“你去把顧氏集團搞垮吧，或者你直接把顧氏請回來，然后我們一起復仇！”

“我們一起讓顧天瀾后悔，好不好，兒子！”

“對了，還有那個林顏，和她的兒子顧瑾辰，我們一起把它們都弄死！”

“兒子，我們讓他們全都后悔，后悔傷害我們，后悔報警，后悔......”

“嗚嗚嗚嗚嗚......”

越說，莫鶯越是激動，捂著臉開始痛哭起來：“兒子，你可是我的兒子你怎么可以報復我呢？”

“你應該把他們都關進精神病院啊！”

“好兒子，媽媽受不了了，媽媽真的受不了了！”

從始至終，都是莫鶯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而顧清晏只是冷漠地看著她在唱戲。

看到這一幕，我卻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這個病房里的氛圍，實在是太壓抑了，就好像是一座墳墓一般。

而莫鶯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反復痛苦地重復著這幾句話，眼底出了絕望，就是破碎的恨意。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沉浸在仇恨里，一直沒有醒過來。

顧清晏實在是不耐煩了，帶著我直接找到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看到顧清晏之后，醫生很無奈地開始說明具體情況。

“其實，患者一直以來，都很抗拒我們對她的干預治療！”

“給她吃的藥，她假裝吞下去之后，趁著我們的護士不注意，就會直接吐出來，然后扔掉。”

“給她打針輸液，趁著護士做事的空檔，就直接拔針拔了下來。”

“做心理干預的時候，她就會反復重復著，她自己沒有病，懷疑醫生都要故意想要害死她，說我們都是顧天瀾派來的殺手！”

“她現在已經發展成了被迫害妄想癥！”

“今天早上，跟莫婧女士溝通完之后，直接跑到了三十樓，準備跳窗戶！”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