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太,太平大哥。”
    一張臉白得跟紙一樣的段小魚,有些不好意思地來到許太平跟前,手在袖子里不停搓揉著,絲毫沒有先前敢獨自揮刀迎戰慕容松眾人的氣魄。
    “你不要緊吧?”
    許太平收起與黃雀傳訊的令牌,然后轉頭看向段小魚。
    “嗯,嗯!”
    段小魚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隨后轉頭四下尋找了起來。
    “是找這個嗎?”
    許太平將一柄紅檀木做刀鞘,刀柄包裹著白鯊皮的漂亮長刀遞到段小魚跟前。
    “嗯!”
    段小魚用力一點頭,小心翼翼地從許太平手中將刀接了過去,然后一把雙手抱住,臉上的怯懦之色也一掃而空,就連那秀氣的柳葉眉,也一下子多了幾分英氣。
    “它叫朱雀,刀是我爹一錘子一錘子敲出來的,刀鞘是我娘親親手做的。”
    她臉上帶著幾分驕傲道。
    “是一把很漂亮的刀。”
    許太平點了點頭。
    “它可不只是漂亮!”
    段小魚似乎不太喜歡漂亮這個詞。
    不過說出這話之后,她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當即一臉不好意思地扭過了頭去。
    許太平深深看了那段小魚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站起身來。
    “你要走了嗎?”
    段小魚有些警覺地問道。
    “嗯,要走了,有點事情要去做。”
    許太平點了點頭,將春虎刀系在了腰間。
    “你有何打算?”
    系好刀后,他這才轉頭看向段小魚。
    “我……我要去找慕容松,為我哥報仇。”
    段小魚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眼神堅定地說道。
    許太平對段小魚的這個回答有些意外。
    “你肯定以為我是想賴著你對吧?”
    敏感的段小魚,察覺到了許太平眼神中的意外。
    “你要是想跟我一起走,也不是不可以。”
    許太平點了點頭。
    一聽這話,段小魚先是一愣,繼而用力搖頭道:
    “雖然跟著太平大哥你可能會安全些,但我不能,一直靠太平大哥你,到最后我肯定連為兄長報仇的勇氣都沒有了。”
    許太平聞點了點頭道:
    “好,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段小魚顯然也沒料到許太平會答應得如此干脆。
    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對了,這個你拿著。”
    快要下樓時,許太平忽然停下腳步,將一只小瓷瓶拋給了段小魚。
    “這是?”
    段小魚有些疑惑地打量了眼那粗糙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