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鬼進屋之后,必然要逼你與他試刀,你可從他,但須得提兩個條件。”
    “其一,在試刀之時,讓先手于你,否則一旦讓他拔刀,你沒有任何勝算。”
    “其二,試刀之時,他會將你拖入其刀域,你得讓他在刀域之中立誓,與你試刀之時,不能動用刀域之力。”
    “只有讓他承諾此兩點,你才能夠答應與他試刀,不用擔心不會答應。如我上面所,他與我交手三日,也已經虛弱了許多,所以非常想得到你這具新的軀殼。”
    “其三,在試刀之時,擊中他的后頸一次。”
    “為何有這第三點,那是因為縱使他答應了前面兩點,你這次試刀你也必敗無疑。但這并不重要,因為你這次試刀的目的,是將他的真身從你四師兄的軀殼之中逼出來,然后再用出我給你的那道封鬼符將其封印。”
    “而其后頸,便是其命門所在,一旦受到攻擊,必然會顯現真身。”
    “以上,皆為我這三日與他拼斗時所得,切不可行錯任何一步,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若不是這封鬼符只能生人來用,而我在繪制這符箓時,又消耗掉了絕大部分的力量,斷然不會讓你如此犯險。”
    “太平,保重,望還能再見。”
    讀完這封信的最后一段,許太平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到底是何種存在,能讓向來自信的靈月姐,不得不說出“望還能再見”這種話?
    “砰!”
    就在此時,門口的敲門聲變成了踢門聲。
    而靈月仙子刻在門后的那道符文圖案,也開始不停地冒煙,似是燃燒了起來。
    雖然許太平此刻還有諸多疑惑,但正如靈月仙子信中所說的那般,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將那刀鬼封印起來。
    “三才封鬼符。”
    他看了眼自己手心那道被折起來的符箓,一把將其握住。
    “砰!……”
    沒過多久,百草堂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門后的那道符文印記,燃起一道火焰,隨后消失。
    “師弟,怎么不開門啊。”
    四師兄周一刀邁步走入房間,一雙如狐貍般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朝房間之中的許太平看去。
    “既然不是我四師兄,那就沒必要以師兄弟相稱了,對吧,赤發刀鬼。”
    許太平坐在病床前的那張桌子旁,腿上擺著春虎二十一,目光從容地看向那赤發刀鬼。
    聞,附身四師兄的赤發刀鬼嘴角揚起。
    他手扶在腰間刀柄上,徑直邁步走到許太平對面,一把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看來這幾日你都是在裝睡。”
    赤發刀鬼將桌上倒扣著的一只茶杯翻開。
    許太平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
    “被我殺死的那道陰魂,修為不錯,那是你什么人?”
    赤發刀鬼邊喝茶邊問道。
    顯然,靈月仙子是用了什么手段,讓這赤發刀鬼誤以為她已經死了。
    不過意識到這一點的許太平,依舊不動聲色。
    他只是拿起茶壺給自己也倒了杯茶,然后才道:
 &n-->>bsp;  “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