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就是司寧的。
“你是不是要因為司寧的死,一直悶悶不樂下去?你是不是要一輩子都覺得大寶可憐?”司矜晏臉色陰霾,“要是這樣,我干脆現在就把孩子掐死,讓他跟司寧在黃泉路上相遇,這樣他就不會可憐了。”
蘇染禾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司矜晏,“孩子沒了父親,已經很可憐了,你怎么還說這種狠毒的話?”
“孩子沒了父親?那我現在算什么?”
“......”蘇染禾被問得一愣。
司矜晏拿過搭在椅背的外套,帶著一身寒氣走出餐廳。
劉素珍正好喂好孩子下樓來,看到司矜晏陰鷙著臉走出餐廳,然后走出別墅,她心里咯噔一下。
她趕緊走進餐廳,問蘇染禾,“染染,你跟晏晏吵架了?”
“媽,你喂孩子了?”蘇染禾眼眶微紅。
“喂飽了,他們都睡了,你三個小時再吸奶就行。”劉素珍看著蘇染禾紅紅的眼睛,“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只是說大寶沒了父親,很可憐......”
“哎呦喂,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劉素珍已經知道蘇染禾試管的事,也知道大寶是司寧的骨肉。
不管是誰的骨肉,都是她的外孫,她一樣那么疼愛。
劉素珍緊緊地皺著眉頭,“宴宴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還讓你生下來,而且還留在身邊養,說明什么?說明他把孩子當成親生的,你卻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這不是不領他的情嗎?你這話,就像拿刀子在割他的心臟啊,得鮮血淋淋了。”
訓完蘇染禾,劉素珍無奈地搖頭,“他當父親的,都不嫌棄孩子不是他的,司老爺和司寧的母親那樣對他,他都能留下孩子,說明他胸襟大,也說明他愛你,他把大寶當自己的兒子,你卻不把他當大寶的爸爸。兩個孩子在你們身邊一起成長,給他們同樣的愛,根本就不存在可憐之說。染染,你怎么越來越糊涂了啊?簡直是一點智商都沒有了。章雪可能說對了,你這是產后抑郁癥,你得去看醫生。”
劉素珍絮絮叨叨說了那么多,蘇染禾只聽見一句,她難過地看著劉素珍,“媽,我真的在拿刀子割他的心臟嗎?”
劉素珍:“如果我是宴,你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我去找他說清楚,我并不是故意說這樣的話的。”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機,急急忙忙走出餐廳。
劉素珍對著她大聲道:“也不急這一時,你可以等他回來再說啊,先把飯吃飽,現在又中午了,你得休息啊。”
蘇染禾哪等得到司矜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