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沒好氣地回懟這個家屬,“滿就滿,回流就回流!生的女兒還想我伺候她,沒門!”
懟完這個家屬,男人扯了一下床上產科的頭發,把產科的頭拉起來又放回去,“死婆娘,竟然敢騙我驗血是兒子,要不是在醫院,我早就打死你!”
同病房的人看男人也不是好惹的,也就不再說話。
只是同情地看著男人的媳婦。
看男人那個模樣,平時肯定不少打她。
她還為他懷了一胎又一胎。
就不能在懷三胎之前,帶著兩個女兒離開他?
現在又生了一個女兒,往后的日子肯定更加艱辛。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男人還在不停地罵著女人,蘇染禾同情地搖了搖頭。
“走吧。”司矜晏淡淡地開口,里面那個,都不算是男人,一個畜生而已。
蘇染禾農農出身,他見多了這種重男輕女的男人。
也見多了這種女人。
明知道老公重男輕女,在生一胎和二胎都是女兒時,也沒有想著離婚,帶女兒離開這樣的環境,而是繼續拼下一胎,拼到生到兒子為止。
這樣的女人她是為了愛情而拼兒子的嗎?很顯然,并不是。
而是她骨子里有一種賤。
蘇染禾不同情剛才的女人,但是卻為那樣的女人感到悲傷。
生男生女,明明不是女人的錯,卻非要女人承擔所有的錯。
走了幾分鐘,蘇染禾就不想走了。
司矜晏扶著她回到病房,她讓司矜晏把床升起來,她靠著床半躺著。
司矜晏看著她,“這樣坐著,傷口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