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是路邊停靠的四輛皮卡車,它們同歷經風霜,甚至車門上還有不知哪年哪月留下的彈孔。
十來個黑人壯漢大喇喇的在車邊或坐或站,他們的眼睛格外銳利,時刻準備捕獵的獅子似的。
江晚被顛簸得俏臉發白,狐疑的看向唐詣:“這些是你朋友?”
“嗯。”唐詣遞給她一瓶冰水,“我去與他們說幾句話,你下車休息的話把墨鏡口罩都戴上。”
江晚的長相,在國內都會惹人覬覦,更別提在這里了。
江晚疲憊的擺了擺手:“不用管我,我不下車。”
她現在人都快散架了,只想癱著,完全沒有下車的沖動。
“好,那等我一會兒。”
唐詣順手揉了下她的頭,拉開車門下車。
車子隔音很好,江晚也聽不到唐詣與那些人說了什么,不過瞧著的確是很熟悉的樣子,那些野獸似的壯漢看到唐詣,一個個瞬間化作溫順的綿羊,與他講話時表情都刻意控制著不會有夸張的姿態。
不多時,他們就各自上了車,兩輛皮卡直接啟動,開到了車隊的最前端,瞧著是要給他們開路。
唐詣回到車上,不等江晚詢問便說:“他們常年在城外,對各種情況更熟悉,讓他們開路斷后吧。”
江晚狐疑的打量著他:“你的交友圈挺廣的啊。”
“嗯,與人為善,總會結下幾個朋友。”
“呵呵。”
江晚直接轉頭看向車窗外。
不少小孩子在不遠處好奇的張望,想過來,又不敢。
江晚不覺皺緊了眉頭。
這般年紀的孩子,若在國內,本該是上幼兒園、當一家人的心頭寶的時候。可在這里......
“這里的人不管長幼,面對的問題都只是生存。”唐詣似乎看出了江晚想做什么,他把她摸向包的手按下,“至少在今天,你不能做任何事。”
“我包里有巧克力。”江晚說,“只是巧克力而已。”
“相信我,別給。”
唐詣一反常態的嚴肅,微皺著眉朝江晚搖了搖頭。
江晚看著他的眼睛,不自覺點了下頭,而后收回了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