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著輸液架的手頓住了。
江晚疼得臉色發白,但她依舊沉著的盯著小張妻子。
她清了清嗓子,用微啞的嗓音說:“你先冷靜一下,我的秘書就在樓下等我,她知道我是來找你們的,如果我出不去,你一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那個。”
有的人做事全憑沖動,一時的念頭和因此而生的膽量并不足以支撐她繼續下去。
小張妻子顯然就是這樣的。
她被江晚打斷了動作,這會兒握著輸液架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幾乎無法再把它舉起來。
江晚盯著她的眼睛,語氣逐漸放緩:“嫂子,你冷靜點想清楚,張哥犯的不是死罪,但你要是真把我打出個好歹,張哥的事情不僅解決不了,你自己也得進去。”
“要是你們倆都進監獄了,孩子怎么辦?老人怎么辦?就算不為了自己,你也想想孩子!”
“我一個人來,不是為了把張哥抓進去的,我也知道這件事的主使不是張哥,我來,是解決問題的,你冷靜一些,我們慢慢談,好嗎?”
江晚的語速并不快,她害怕被情緒左右的小張妻子聽不進去自己的話。
小張妻子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哭了。
她跌坐在地上,崩潰似的嚎啕痛哭。
“我......我沒辦法啊......我知道的時候......他都把事干了......”
她捂著臉,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解釋。
“他是家里的頂梁柱......一家老小都指著他掙錢養家呢啊......江總、江總我求你了,要抓抓我吧,他要是進去了,我們這一家子都得死啊!”
她突然跪了下來,朝著江晚用力磕頭。
三兩下,她的額頭就紅腫一片。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