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聲張,只悄聲走到江晚身旁,遞給她一塊手帕,低聲說:“家屬情緒越來越激動......有些壓不住了。”
江晚擦著臉上的雨水,了然點頭:“可以理解......救援進行得如何了?”
小米眉頭皺得死緊:“昨晚連夜挖了一宿,挖出去十二米了,但還是沒有通。”
若是單純的挖一個夠一人通行的十二米的坑,那絕對用不上一夜。
可他們一邊挖一邊還要防止二次坍塌,必須做好固定才能繼續,耗時大大增加。
江晚擰著眉頭,看了一眼附近的地形,指著礦道的方向,說:“確定一下距離和位置,打井救援行得通嗎?”
小米依舊搖頭:“這個已經討論過了,完全行不通,引發二次坍塌的可能性太高了。”
江晚愁得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來一人:“鐘總呢?”
鐘總是這個礦的負責人,江晚來了好一會兒了,愣是沒見著他人。
小米辨認了一會兒,指著礦井旁一個滿身是泥幾乎看不出面目的人說:“鐘總在那兒,我去叫他過來?”
江晚思忖片刻,還是搖了下頭:“算了,我先去和家屬談一談。”
“老板......”
小米難掩擔憂,拉住她的衣角,輕聲說:“她們的情緒特別糟糕,鐘總已經挨過一頓揍了......”
江晚擺了擺手:“我是老板,這種事只能我來。”
說著,她拽開小米的手,徑直朝著家屬聚集的方向走去。
小米還想攔著,肩膀突然被按住。
她回頭一瞧,竟然是江父。
“江總......”
“讓她去吧。”
江父的聲音不大,“她必須得獨自面對這一切。”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