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一直退，一直退

這天晚上，我的夢里全是顧知衍。

剛開始是他一遍遍唱歌的畫面，明明這一幕我沒有親眼看見過，卻在腦海里無比清晰的浮出。

接著腦中的畫面，像倒帶一樣，一點點后退。

從圣誕市集的甜蜜。

退到機場送別。

又退到他配合我演戲好讓霍念念敗露；再到在nn會客室及餐廳的曖昧......

一直退，一直退......

最后退到了我在五六歲在清水鎮落水的時候。

明明是夢。

可是溺水的感覺卻特別真實。

我猜測，可能是被子蒙住了口鼻，才導致如此清晰的憋悶，所以很想從夢中醒過來，好緩解這一刻快要窒息的缺氧感。

卻怎么都無法醒來，鬼壓床了一般，一直都在水里無力的撲騰著，直到十三四歲的顧知衍跳入水中。

“啊——”

我驚呼一聲，喘著粗氣，終于從夢中驚醒。

一身虛汗。

身體仿佛被透支了，溺水的恐懼感仍是無比清晰。

我開了壁燈，靠著床頭穩了好一會，發現外面還是一片漆黑，看了看手機剛好是早上四點。

江城時間應該是晚上八.九點。

我搓了搓臉頰，有些心有余悸的撥通外婆的電話。

我知道當年把我救上來的人是顧知衍。

我想知道的是，倒睫手術時，陪著我的人究竟是顧知衍，還是顧明澤。

外婆回想了好一會，“太久了，不記得了，不過外婆一直有寄照片給小宴，截止到現在，他已經攢了不少了吧。”

“如果還能找到那些照片的話，就能知道是誰陪在你身邊，因為當時我有拍照的，畢竟是我們錦丫頭人生當中的第一次手術......”

外婆大概是知道我做夢了，嘮嘮叨叨的說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