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就已經讓程艷很高興了。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呲溜一口喝完,就著菜,又吃了一個大白饃。
然后緊跟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重復剛才的動作,一個饅頭又讓她吃進肚子里。
賀州望著她的背影,自從程艷跟他結婚,整個人胖了不止一圈。
頭發也不梳理,就那么油膩膩的搭在肩頭。
還有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
油漬、汗臭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一股酸黃瓜氣味。
真的難聞。
似乎是酒壯慫人膽,程艷連喝了三杯酒,臉頰已經一片潮紅。
她想要站起來收拾桌子,然而不知道是沒站穩,還是酒精上頭,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哎呀,賀州。你快過來扶我一把!我喝多了。”程艷叫喚著向他求助。
然而,這一幕卻讓賀州想起了當初。
他倆是在一起的那一晚,程艷也是借著酒勁兒讓他攙扶,趁機就把他撲到了床上。
賀州那時候沒有跟她一起生活過,不知道她的生活習慣是這樣。
想來,那時候他有干干凈凈的衣服穿,每天洗臉梳頭,肯定是娘家人在伺候。
直到獨立生活了,她才原形畢露。
娶了這樣的一個女人,賀州自認倒了八輩子血霉。
此刻他看著程艷笨重的身體,肚子里又有一股憤怒。
只是這一次,他忍住了。
他已經和程艷離婚,如果再動手,那可就不是家庭糾紛,而是故意傷人,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賀州已經在她身上栽過一次跟頭,萬萬不可能在將要回城的節骨眼,被她拖累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