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進了臥室,在床邊坐下來,她拿出吹風機慢慢的吹著頭發,溫熱的風,將她濕淋淋的發絲吹干,也將她眼角洇出的濕痕吹干了。
趙平津推開臥室門時,許禾正抬手用手腕上套著的那根發圈扎頭發。
他的視線定在黑色的發圈上,思緒卻漸漸開始抽離。
他還記得,唐釗住院那些日子,他去探望唐釗。
他的手腕上套著一根發繩,上面還有一只指尖大小的木雕小兔子。
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東西,而許禾就是屬兔的。
唐釗這樣的大男人不可能有這種玩意兒,那只能是許禾送他的,他才會這樣珍愛,一直隨身帶著。
真好,當年要是趙致庸沒那么下作的話,許禾和唐釗早就結婚了,想必現在孩子都會跑了。
趙平津靠在門框上,腰上松松垮垮的系了一條浴巾,頭發仍濕著,發梢在往下滴水。
他看著許禾,眼底卻是一片陰翳的黑沉。
許禾扎好頭發站起身,拿了吹風走到他跟前:"你先吹……"
趙平津卻忽然伸手,直接將許禾推在了床上。
"趙平津……"
她顯然被他這突然的舉止給嚇到了,有些驚惶的想要起身。
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她身側床上,一手按住她,一手直接扯掉了腰上的浴巾。
"故意租原來的房子,要和我敘舊情嗎"
"許禾,你以為我是要和你談情說愛你以為,你還是原來那個被我捧在手心里的許禾嗎"
趙平津按住她的手,力氣大的嚇人,許禾掙不開,又疼又恐懼。
他這一會兒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她甚至恐懼到,怕他會像那天掐衛臻那樣,也活活掐死她。
"趙平津……我們好好說說話行嗎"
"不是要做情人嗎情人的本分也就是陪睡而已。"
趙平津冷笑了一聲,他的眸底,翻攪著黑沉的陰郁,許禾的下頜被他掐住,他抬手將她頭發上的發圈摘掉扔在一邊,許禾及肩的頭發凌亂散落,她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反抗,任他粗魯的動作,甚至扯疼了她的頭發。
他卻忽然又有些意興闌珊的松開手。
"你像根木頭一樣,我有什么趣味"
他的手指松開那一瞬,又捏住她的下頜晃了晃她的臉:"別這幅不甘不愿的樣子,我又不是在強迫你。"
許禾咬緊了嘴唇,眼淚在眼眶里一個勁兒的打轉,她聲音很低,卻含著隱隱的顫栗:"有什么區別嗎你這樣做,和強迫我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
趙平津握住她細瘦的手腕摁住她,聲音陰翳森冷:"許禾,你好好看看,這樣才叫強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