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此時,兩人都應該想起了同樣問題落馬的原省長龔輝。
他們,都倒在權力保護這把傘上。
許一山試探問道:容省長,您覺得對老車的處理應該要怎么把握分寸才好
容海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既不能傷了同志們的心,也不能縱容他的這種行為。老車有歷史功績,但這些功績不能作為他相抵錯誤的代價。我們一貫講功是功,錯是錯。兩者不能混為一談。我看啊,還是要讓老車吸取一些經驗教訓。
他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功過不能相抵。但是,懲罰太重,會寒了其他同志的心。畢竟,車軍的歷史功績不能抹殺。車軍是因為干了事,才會出現錯誤。如果今后大家都懼怕承擔責任,而都選擇躺平,這個社會將無法發展。
可是不懲罰,于法于理都無法向社會交代。現在的老百姓,已經不像過去,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他們現在的眼睛緊緊盯著官員,一旦出現讓他們不滿意的情況,社會輿論就會往一邊倒。
容海很謹慎,他自始至終都沒表露出對車軍的具體處置意見。
車軍現在已經卸任桔城市長,他是省委抗旱領導小組的成員之一。即使要處理他,也不是桔城可以做到的,而該由省委決定。
作為省委常委之一的許一山,在對待車軍的處理意見上,有他的一票權力。
容海邀請許一山來家里小坐,并非喝茶談心那么簡單。他們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盤,就看誰能打贏過誰了。
下午,容海暗示過許一山,燕京組織部門將會有人來中部考察他。這是一個強烈的信號,預示著他許一山擇日將高升。
組織考察是個關鍵。如果在這個時候出現問題,考察的結果將一敗涂地。
許一山應該知道,容海是組織考察繞不開的一道關卡。
容省長,我的意見可能不成熟,也僅僅只代表我個人的意見。許一山斟詞酌句道:在對待老車的問題上,我認為不能過于夸大,也不應該保護。雙開老車,就已經是非常嚴重的處分了。
容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真是這樣看這個問題的
許一山誠懇道:我要感謝老車對桔城作出的巨大貢獻,也不想讓老車寒心。
車曉鶴呢
留他一條命吧。許一山苦笑著道:我不想老車對生活絕望。
容海似笑非笑道:一山啊,你會不會仁慈了一點
許一山道:這不是仁慈。既然錯誤已經造成了,總該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且這有個非常明確的警示作用。我的意見不知對不對,還請容省長指正。
我尊重你的意見啊。容海大笑道:一山,常委會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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