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伸出精神觸，戳了戳黑暗本源的軀體。

“這是掉線了？”奈格里斯訝到。

它太熟悉這種變化了，它就經常性的掉線，當隔絕的屏障超過投映的力量時，它的投映就會失效，造成這種掉線的感覺。

安格點點頭，但馬上又搖搖頭，伸手一虛抓，掌心立刻涌出一團混沌迷霧，在他的掌心飛快的凝聚，越積越多，越聚越大，最后騰的燃燒起來。

“嘶――意識無法創造的呀。”

“嘶――霧都幽靈？聽我說一個名字，你就學會了？”

“嘶――挎巴達――”

一連串倒抽涼氣的聲音，還有人還情不自禁的罵了一句。

這明顯就是用混沌迷霧為基礎孕育的靈魂，深淵大嘴不知道這算不算創造意識。

安格把混沌魂火塞進黑暗本源的體內，同時輕聲唱了起來：

不死之靈――

與不滅之魂――

邁過往生的河流――

君王精神一震：“不死樂章！？不對，女巫唱的沒這種效果。”

因為隨著安格的吟唱，兩只女妖凝現出來，圍著黑暗本源的軀體哀嚎起來，宛如和聲。

這下輪到安東尼倒抽涼氣了：“天神幻象？”

奈格里斯微微一愣：“這不是多來多咪嗎？什么天神幻象？天神幻象難道不是你們教會編的嗎？用幻術來騙人的嗎？”

安東尼點點頭：“教會那個是騙人的，什么神軀降臨，天呈異像，光明大道，圣靈引領，只要神力一出，就會呈現出天神的幻影什么的，都是編的。”

“但這個不是，這不是多來多咪，而是大人神力具現出來的幻象，但又不是虛幻的，她們是具有攻擊力的，跟天神幻象的定義是一樣的。”

奈格里斯愣了愣神，恍然說到：“那是不是說，天神幻象不是編的，只是光明眾神沒有能力具現幻象，所以聽起來像編的？”

安東尼點點頭：“有可能，可能龍神或者生命之神具現過，所以留下記錄，被光明教會編進圣典里了。”

奈格里斯欣慰的道：“這死孩子出息了，動動手就有異像。

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對，小聲說到：“黑暗本源只是掉線而已，這樣折騰他的軀體不好吧？萬一他投影過來，生氣了怎么辦？”

安東尼搖頭：“大人不會亂來的，可能有什么發現，而且，生氣就生氣啊，大人折騰他是他的榮幸。”

奈格里斯眨眨眼，心里感覺怪怪的，這臺詞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有點像騎士小說里那些狗腿子說‘伯爵玩你是看得起你’的味道。

就在這時，黑暗本源突然翻身坐了起來，一臉驚恐的表情。

奈格里斯捂眼，果然投影過來了，這下麻煩了，發現安格折騰他的軀體，他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