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醫在心,心正藥自真。
今人醫在手,手濫藥不神。
我愿天地爐,多銜扁鵲身。
遍行君臣藥,先從凍餒均。
——唐.蘇拯《醫人》
三個人在會客室里安安靜靜地吃起了早餐,無人說話。
大家都吃飽喝足后,章老師靠在沙發背上,笑瞇瞇地將目光投向了許舒妤。
“舒妤,我和你在國內有過兩次對話,都是為了工作。”
“今天我想與你談談人生和理想,不知你是否愿意?”
章老師和藹可親,示意許舒妤和傅淮北換個座位,離他更近一點。
“章老師,我愿意!我一直期待著聆聽你的教誨。”
許舒妤眼中閃著光芒,邊說邊跟傅淮北換了個位置。
傅淮北的手始終輕輕搭在她身上,無論她的座位如何變換,始終沒有離開。
“我和淮北外公認識的時候,我還是個青年學生,一腔抱負,總覺得自己無處施展。”
“認識老大哥后,我修正了自己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變得更踏實更堅定。”
“老大哥一身是膽,潛伏敵營的故事,淮北有跟你說過嗎?”
章老師眼底升起了對故友的懷念,用飽含著深情的聲音講述著往事。
“講過一部分。”
許舒妤感覺自己的心跳得重了一點。
她已經準備好了接受一場精神的洗禮。
“老大哥的腿上有碗口大的疤,那是敵人用的刑……”
“他說自己每一次暈厥前,都會想這次要死了,但一桶桶的冷水都會把他潑活過來…”
“他在一輪輪的嚴刑拷打后,一次次被拖出去,每一次他都想這次可能是終點了,挨一顆子彈,一切就都結束了…但他還是一次次被拖回刑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