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云白薇,在看到云遠山冷若冰霜的模樣,眼底的光芒瞬間消失。
“為父倒是想相信你,可你做出來的事,實在是讓為父太失望了。”
“小九因為你的緣故,在外面受盡了苦楚,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你還要栽贓陷害她。”
云遠山眉頭擰緊,語氣中帶著幾分失落,“我費盡心思,讓你能在京城中的貴女之中拔得頭籌,讓你能與那些大家閨秀一般,知書達理,可你呢?”
“善妒不說,還心思歹毒,再怎么說,小九也是為父的女兒,我真不知,你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斥責的話在云白薇的耳邊不斷響起,她感覺自己的心里難受的厲害,甚至大過身上的疼。
她就這樣呆愣愣地看著云遠山說話。
一直到云遠山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她,他不斷拍著扶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這一刻,云白薇明白了,以前偏愛她的父親,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不見了。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淚水順著眼角滑落,“看來在父親的心中,如今云九唏才是你疼愛的女兒,我…什么都不是。”沙啞哽咽的聲音帶著破碎感。
盡管她的臉還沒恢復,此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擔心云九唏在衙門受刑的云遠山,哪里顧得了云白薇此刻的心情。
更何況,在云遠山的心里,就是云白薇陷害的云九唏。
“云白薇,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云遠山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
云白薇從地上起來,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模樣,宛如放在桌邊的花瓶,只要輕輕一推,就會被摔碎。
“事情的真相我在不久之前已經說過了,若父親不信,我也沒辦法。”
云遠山壓根不相信她說的話,“為父最了解你的脾性,怎會不知事情的真相,并非你剛才說的那樣。”
“快說,為父的耐心有限,若你不說,休怪為父對你上家法。”
要不是因為云白薇身上的傷沒好,云遠山早就已經動用家法了。
“父親若是要動用家法,我也只能收著,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父親不信便不信,我懶得解釋。”云白薇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疏離。
實話肯定是不能說的,就算云遠山今日將她打死,她也不會說。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抬起眼,冷冷地看著云遠山,說道:“對了,父親莫要忘了,陛下前幾日下旨的事,如今姐姐已經被帶去了衙門,若我再有個好歹,神女的徒弟沒了,就是父親的問題了。”
“你在威脅我?”云遠山雙眼微瞇,眼底閃爍著冷厲的光芒。
云白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怎么會?就算給女兒一百個膽子,女兒也不敢威脅父親。”
話雖如此,可字里行間都是威脅。
云遠山氣得不行,但也沒別的辦法。
畢竟圣旨已經下了。
同一時間,云九唏剛被帶出了將軍府,就看到外面的百姓已經被士兵攔截住,根本無法前進。
“云大小姐。”宋景峰坐著輪椅,被小廝推了過來。
云九唏看到他后,神色震驚。
我去,怎么把這貨給忘了,宋景峰知恩圖報,莫不是專門過來幫我的。
可問題是,我壓根不需要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