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喝止了她。“你個姑娘家家的,拋頭露面像什么話!”
“那也不能便宜了姓唐的!”陸鳶氣惱地說道。
陸行知這會兒倒是冷靜了下來。“這事,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畫可以偷,但真正的才學可不是三兩天就能學會的。”
“我兒說的是。”宋氏贊賞地點頭。“下次再有類似的比試,你便當眾戳穿他。沒道理叫他白白占了便宜!”
陸行知正有此意。
不過,他想的要更多一些。
唐學謙利用偷來的畫和詩稿入了安寧郡主的眼,安寧郡主定是不知情的。若有朝一日安寧郡主知道了真相,那么這份欣賞會不會落到他的身上?
比起蕭傾月那個毒婦,安寧郡主那種溫柔賢淑的女子才更符和他的審美。
這個念頭一起,便一發不可收。
若是娶了郡主,得了長公主的助力,那么侯府恢復往日的榮光便指日可待。
陸行知越想越上頭。
城外,農莊
宋嫣然看著碗里黑乎乎的藥汁,面色微冷。
這藥實在是難以下咽。
“姑娘,奴婢備好了蜜餞,喝完藥含一顆在嘴里,就不覺得苦了。”貼身婢女見她久久沒有動作,只得耐著性子相勸。
宋嫣然目光冷冷地掃過去,丫鬟臉一白,立馬低下頭去不吭聲了。
自打沒了孩子,宋嫣然就變了個人似的,整日陰沉沉的,不怎么愛說話,動不動就喜歡砸東西。被她瞧上一眼,都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世子有多久沒來莊子上了?”宋嫣然收回視線,問道。
“有,有五日了......”
“世子每日要去書院進學,還有應酬......”
丫鬟小聲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