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之前,輿論或許會站在蕭傾月這邊。可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過猶不及。次數多了,就會惹人嫌了。
她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會紆尊降貴不厭其煩地往將軍府跑。
她倒要看看,蕭傾月被千夫所指后,還有沒有那個底氣跟她較勁兒。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會乖乖地求著她兒子把她娶回去了!
璃王府
顧晏臨臨窗而坐,蒼白的臉上泛著一絲罕見的紅暈。
他剛泡完藥浴,面色紅潤,衣衫半敞,嘴唇亦染上了一抹不常見的緋色。一頭長發頭發濕漉漉的,隨意披散在肩頭,發梢上偶爾滴落的水珠在月白色的袍子上暈開來,遠遠望去,有種破碎的美感。
玄一拿了干凈的帕子,仔細地將他的頭發絞干。
“許太醫說,藥浴只能緩解毒素蔓延。”
“地字號的人飛鴿傳書,說是藥引有眉目了。”
“哦?”顧晏臨斜倚在軟枕上,手不離卷,神色淡然得仿佛沒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
“主子身中之毒出自南疆巫族。巫族久居深山,不易尋訪,但近兩年內部矛盾不斷,死傷慘重。更有不少族人為了脫離掌教的控制,偷偷潛入中原。”
“地三已在云城發現了巫族人的蹤跡,想必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回來。”
顧晏臨聽完屬下的匯報,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生死有命。
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天的眷顧。
玄一見主子情緒毫無波動,不免有些喪氣。為了能讓主子心情愉悅一些,玄一便與他說了些上京近來一些有趣的事情。
這其中,就免不得要提到蕭傾月破例封官以及她向靖安侯府討要嫁妝的事情。
“女子為官,可謂是北明王朝第一人。雖說前朝也有例子,可大都是文職。蕭姑娘以女子之身封武官,確實是聞所未聞!”
“朝堂之上,反對聲一片。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竟會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顧晏臨翻書的手微微一頓。“倒是挺稀奇的。”
“可不是!”見主子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玄一便喋喋不休地八卦起來。“只不過,蕭將軍想要在軍中立足,怕是十分艱難。那巡防營可不比蕭家軍,一個個滑溜的很。莫說是新上任,光是她身為女子這一條,就足夠讓底下的人不買賬。”
“哎,就是不知道蕭將軍身手怎么樣!”
“聽說她在南疆曾只身潛入敵軍營帳火燒糧草,想必是不俗的。”
玄一說了很多關于蕭傾月的事,然后又講到靖安侯府。
“真是忒不要臉的一家子!”
“都退婚了還霸著女方的嫁妝,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蕭家為蕭將軍準備的陪嫁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八臺,他們就這么昧下,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都不要臉皮了,還怕人說不成?”顧晏臨難得開口附和了一句。
玄一愣了一下,繼而笑道:“王爺說的是。陸家本就是沒臉沒皮!能養出陸世子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就不奇怪了。”
他說到這里,忽然話頭一轉。“不過,屬下聽說陸家已經將那位表姑娘送到了莊子上。侯夫人還天天往將軍府跑,似乎并不打算退婚......”
“吃到嘴里的肥肉,當然舍不得吐出來。”顧晏臨并不感到意外。
“就是不知道蕭將軍會怎么選擇。”玄一和大多數吃瓜群眾一樣,都在等著下一步的進展。“蕭將軍那么喜歡陸行知,該不會被侯夫人幾句話給忽悠過去乖乖妥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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