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他是官,管的就是這些賤骨頭。
不管你是龍是虎,見到他們,也要把頭低下!
之前他邀請秦昊跟著他,秦昊竟然還不答應,簡直蠢到家了!
喝吧喝吧,喝飽了你們也好上路……看著他們囂張地離去,秦昊再次攥緊手里的刀。
今晚先把朝朝的事情解決,然后籌謀一下。
明天晚上,臨安縣就該再出一個用劍,或者用其他兵器的高手了!
這些個畜生必須死!
“昊爺,今天很感謝您能及時出手!”陳老板在臉上擠出笑容,哭笑著道:
“要不是您及時出手,說不定我娘子和我都要遭殃。
“您放心,那一百六十兩,我一定還給您!”
秦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搖頭道:“不著急,你慢慢……”
嘭!
他話到一半,內堂一聲悶響,卻將他打斷。
他面色大變,連忙施展游風步,沖向內堂。
“娘子!”陳老板同樣如遭雷擊,連忙跌跌撞撞地跟到他身后。
秦昊進入內堂,只見原本坐在床上的婦人,已經到了床對面的墻邊。
墻上有紅彤彤一大片血跡,她緩緩癱倒的身體,正帶著腦袋在墻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一直延伸向地面。
“艸,艸!”
秦昊腦瓜子嗡嗡作響,口頭禪都爆了出來。
短暫一愣,他就連忙沖上前,將婦人扶住,體內真氣沿著掌心瘋狂涌向婦人體內。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他還是這么做了。
同時,他連忙沖著外面大喊:
“大夫救命,救命啊!”
剛跟著進來的陳老板,也整個人徹底傻掉,直接向前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
腦袋著地,吃了一嘴泥巴,磕得嘴里鮮血直流,他也仿佛沒有感受到。
他只是死死盯著秦昊懷里的婦人,張著嘴,掙扎著再次撲向婦人。
終于來到秦昊身邊,從秦昊手里接過婦人,壓抑、用盡全力,但又聲音微弱的哭喊、嘶吼才從他嘴里傳出。
“娘……子,娘子,救命……救命啊!”
秦昊的手根本不敢離開婦人的后背。
雖然不知道婦人的情況,但他還是擔心,只要自己的手離開,婦人就會死去,他連忙又沖外面喊道:
“大夫,大夫呢,快點來啊!”
“來了,來了!”
剛剛的老郎中跌跌撞撞跑進來,連忙上前,扯下一塊布按在婦人頭上,這才給婦人號脈。
半晌,他就道:
“昊爺不用擔心,她雖然撞了一下,但還不致命。
“只要老朽及時給她包扎、止血,立馬救治,肯定可以救活她!”
“那就好,那就好!”秦昊長出口氣,按在婦人后背的手這才放開,一屁股癱坐在地。
他看向大夫,叮囑道:
“你全力救治,需要多少錢,我這邊可以先墊付!”
“好!”大夫點頭。
接下來又看著老郎中給婦人包扎、止血、開藥,然后付了錢,秦昊才默默轉身離開。
走在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他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看手里的刀。
王法在哪,王法是什么?
從今以后,王法只在他手里的刀上,王法就是他手里的刀!
回到家里,他依舊久久無法回神,為這個操蛋的世界而失神。
直至天色變暗,一個小弟趕來,告訴他朝朝那邊有動靜了,他才勉強收起情緒,趕往那邊。
北郊,朦朧夜色中,那個小院前,幾個家丁打扮的小廝,正在和兩個漢子接觸。
秦昊趕到時,他們正好帶著被蒙著腦袋的朝朝離開。
他讓李峰他們回去,自己一個人按捺著情緒,悄無聲息跟在這些人身后。
好一陣后,跟到臨安縣東邊,看著這些人進入一個大宅院,又悄然摸進宅院,他的目光就陡然冷厲。
看著遠處正在和家丁以及兩個漢子,交接的高衙內、鄭捕頭,他低聲喃喃:
“這么冤家路窄嗎?
“看來老天都不想讓你們這些個畜生,再多活一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