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組長和那個小同志被兩個船主阿旺阿才帶走了,還不到十分鐘。”
大寶大吃一驚,很明顯這是要殺人滅口,他急忙問道,
“阿旺阿才是誰?”
他這一問,在座的張廣文等人才想起來,好像真沒有人知道阿旺阿和阿才的詳細情況,
胡同學見張廣文看向他,他急忙站起來搖了搖頭。
“哎呀呀,領導,阿旺阿才就是兩個船的船主,具體叫什么?是哪兒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十天前才認識的他們,他們請我喝了一頓酒,說是有貨物要通關,問我有沒有門路。
我認識海關的張廣文,所以就拍胸脯子答應了,這不約了好幾天才約到嗎,”
大寶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下可難辦了,閩州碼頭停著幾百條船,叫阿旺阿才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這要是一一找起來,恐怕阿旺阿才沒找到,金海和陳朝武早就被殺害了。
這時王恩銘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他舉了一下手,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我好像知道一點情況。”
大寶連忙問道。
“快說!到底是什么情況?如果屬實的話,我記你一功。”
王恩銘喜出望外,大聲說道。
“喝酒的中途我上廁所,然后阿旺和阿才進來了,沒有看到我,他們倆用潮汕話溝通的,我姆媽是汕頭人,我從小就是聽汕頭話長大的。
所以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在耳里,阿旺說,他和阿才的三條船,這次都裝上鋼材,運到海對面,一翻手就是十倍的價格,跑幾趟就賺翻了。
阿才說為什么要送這么多的黃金?根本不值得,阿旺說反正是內務部調查局掏錢,等把這條路給打通了,都能得到好處。”
大寶的臉色愈發的凝重起來,說灣灣那邊的內務部調查局,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可是它以前有個名字,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叫做中統。
聽這話的意思,阿旺和阿才原來竟是中統的特務,這下不光是事情復雜了,就連在座的幾位也都完蛋了,不管是什么職務,多大的功勞,竟然和特務在一桌喝酒,并且收下特務送的黃金,那他們的下場不是監獄就是刑場,
夏天明是這里最清楚內務部調查局是什么東西的,他驚恐地用雙眼看著胡同學,咬著牙哆哆嗦嗦的說道。
“姓胡的,你個狗日的,你竟然帶了兩個特務來跟我們見面?你要是想死,自己找個地方尿泡尿浸死,不要連累我們。”
胡同學的臉嚇得一陣綠一陣白,這情況他也不知道啊,他現在是百口莫辯,忽然臉漲得通紅,又變得慘白,緊接著兩個眼皮往上一翻,露出白眼兒,他順著椅子滑了下去。
夏天明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大寶,大寶無所謂的說道。
“看我干嘛?這家伙不是腦梗就是心梗,即使送到醫院也救不活了,不要浪費資源了。”
大寶沖著王恩銘說道。
“還有嗎?你繼續說,你說的情況很重要,這個功勞我給你記下了,如果你的事兒不大,恐怕連公職都不會丟。”
王恩銘興奮的直點頭,現在什么表哥不表哥的,自己保小命才最重要,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突然提高了語調喊道。
“不對,他們還有同伙,同伙就是這個酒樓的人,阿旺說他們的船上帶著大量的槍支彈藥,要交給酒樓的人,去劫一艘什么外國船,叫那個什么什么圖,什么普斯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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