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二個,這些人才是鐘慶發控制工廠的底牌,工人師傅們平時就受他們的欺壓,恨透了他們,拿繩子捆他們的時候,都用了很大的力氣,這些人都疼的吱哇亂叫。
駱可新兩口子也被壓上了臺,只不過他們并沒有被五花大綁,他們倆渾身哆嗦著,互相扶著才沒有倒下去。
大寶從大長臉手里要過口供,遞給了宋玉,他的鼻子里喘出了一口出氣。
“從公安局調人,按照名單上所列的,抓人抄家!通知市政府,明天召開全市的批斗大會,政府的任何人不許缺席,哪怕是病了,也得給我抬過來。”
宋玉答應了一聲,帶著紀委和審計的兩個同志走了,這么一來,整個閩都就亂了起來……
王秋菊接過皮帶,來到駱可新兩口子身邊,駱可新和他老婆,一個勁的向后躲,王秋菊把皮帶在空中打了一個響,輕蔑的說道。
“清思想反封建,今天就拿你們兩位開刀,按住他們。”
現在王秋菊說話特別好使,從臺下竄上幾個青年工人,將駱可新兩口子按跪在了臺上,駱可新他倆本來膽子就小,現在被人死死的給摁在臺上,更是嚇得魂兒都飛了。
他們和重機廠的人也不熟,只能求劉大剛。
“哎呀呀,輕點兒輕點兒,大剛大剛,救命啊,咱們幾十年的老鄰居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看我們也得看看我媽呀,想當初我媽對你可不薄啊。”
提到駱老太太,劉大剛難過的直搖頭,老太太剛強了一輩子,就生下了這么一個兒子還不成人,老太太后來是活活被郁悶死的,
她活著的時候,兩個孫女兒多少還有點活路,老太太雖然也偏向孫子,但是也沒虧了孫女,老太太這么一去世,大孫女活活被折磨死都沒人關心,沒人問,仔細想一想駱可新兩口子,劉大剛恨的牙齒癢癢。
王秋菊掄起皮帶,一人給了一下,說句實話,這牛皮皮帶打在身上并不十分疼,但是聲音響亮,威嚇的效果太好了。
駱可新他倆當時就老實了,王秋菊轉頭對洛小雪說道。
“小雪,你有沒有什么想跟他們說的?”
駱小雪點了點頭,她臉上的神情木然,仿佛在看兩個陌生人一樣。
駱小雪站在了父母面前,心里五味雜陳,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媽媽都沒有抱過她,小的時候只有奶奶和姐姐成天抱著她,現在兩個最親的人也離她而去。
駱可新見到面前站著一個人,他努力的把頭仰起來,這是駱小雪便驚喜的喊道。
“小雪,你救救爸爸媽媽,爸爸媽媽知道錯了,以后肯定對你好。”
她媽也連連點頭。
駱小雪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拼命的喊道,
“為什么你們那么狠心?那幫壞人到家里來抓姐姐,你們嚇的躲在角落里,連聲都不敢吭,我知道你們重男輕女,可我和姐姐畢竟也是你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呀。
但凡當時你們能護著我姐姐一點兒,他們也不敢如此囂張跋扈,害死我姐姐的元兇也有你們一份……”
駱小雪撲通一聲跪倒,對著他們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幸虧這主席臺是木板搭的,但也把額頭磕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