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上也全是血污,目光冰冷,凌厲無比。
我快速地掃了一眼地上,心中頓時一沉。
血泊中至少臥著有二三十人,其中一名女子躺在那人的腳下,雖然臉上血跡斑斑,但依舊能認出來樣貌,正是孫勝男。
“是孫局長!”彭曉等人幾乎也在同時認了出來,失聲驚叫,就要沖過去。
我將眾人攔下,又打量了一眼那站在血泊之中的那人。
這是個年輕男子,雖然滿身血污,但眼神卻是如同一匹孤狼似的,在我們身上掃過,啞聲問道,“你們是第九局的?”
“不錯。”我也并沒有遮掩,當即承認。
“你是隊長?怎么稱呼?”那年輕男子冷聲問。
“林壽。”我說道。
對方聞目光一閃,又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隨后又將我身后眾人一一看了過去,在龔慈大師身上停頓了片刻,問道,“這位大師怎么稱呼?”
“這位是龔慈大師。”我依舊直相告。
那年輕人隨即又把目光轉移到了我身上,沉默片刻,說道,“我是茅山弟子,江映流。”
“你是茅山的首席弟子?”龔慈大師大吃了一驚,卻是有些驚疑不定。
那自稱江映流的年輕人卻并未理會,而是盯著我問道,“師兄有沒有跟你提過我?”
“你說的是宋高嶺宋師兄么?”我問道。
對方聞,微微點了點頭,卻是并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孫局長他們脫力昏死過去了,我在這里守著他們,你信不信?”
“當然信,我們能不能過來看看?”我笑著問道。
“請便。”江映流做了個請的手勢,往后面退開一些。
我當即帶著眾人上前。
彭曉等人卻是散開,隱隱將對方給包夾在了當中,那江映流卻也并未在意,而是就地坐了下來,開始閉目調息。
“四位局長都在這里。”龔慈大師低聲對我說道。
除了孫勝男之外,還有郭義、呂岳和左元澤等三位局長,也都在這里。
就像那江映流說的,四人此時都已經昏死過去了,身上雖然血跡斑斑,但并沒有致命傷,只是四人的手腕上,都有一道很深的傷口,不過已經被止過血了。
在四位局長之外,還找到了五名二隊的兄弟,僥幸的是,這五個兄弟雖然渾身是傷,而且臉頰凹陷,皮肉有些干癟,但還有氣息。
除去第九局一眾人等之外,地上還躺著近二十具尸體。
這些尸體當中有一大半是黃衣人,另外有八名黑袍人,跟我們之前在赤水古城外面遇上的那批人頗為相似。
這些人全都已經斃命了。
之前在遠處看來,這地面上是一片血泊,但此時到近處仔細查看過后,發現這地上其實是有一道用鮮血繪就的巨大符咒,只是后來被其他的血污給遮擋了。
龔慈大師當即帶著彭曉等人,開始給孫勝男等人治傷。
“兄弟,能不能說說怎么回事?”我過去找到江映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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