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啟東想了想,準備開口,……
這個時候,坐在輪椅里的秦陶陶,拉了拉他的手臂。
她是很謹慎的。
她怕夏俊杰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說漏嘴,傳到爸爸耳朵里。
到時候爸爸心臟不好,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所以抓著何啟東的手臂時,秦陶陶的目光帶著一絲擔憂和疑惑。
似乎在問:舅舅,這樣告訴謝叔,靠譜嗎
而何啟東也秒懂秦陶陶的意思。
他彎下腰來,輕輕拍了拍輪椅上的,她的肩,放心,你謝叔值得信賴的。
面前的謝寒眉心緊蹙著。
雖說他與秦陶陶,關系不如她與何啟東那般親,但秦陶陶這樣謹慎,未免也太把他當成是外人了。
莫名的,臉色沉了沉。
何啟東安慰好秦陶陶,抬眸重新望向謝寒,謝寒,你要答應陶陶,這件事情替她保密,誰也不能告訴,尤其是你秦兄。
謝寒:進去坐下來聊吧。
他背對著二人,徑直走向會所。
身后的何啟東也重新推著秦陶陶的輪椅,跟著走了進去,來到了謝寒開的一個包間。
謝寒坐在茶室的主上位,沏著茶,什么事,這般謹慎。
何啟東先把秦陶陶的輪椅推到了茶桌前,又坐到了她的旁邊,看了她一眼,你跟你謝叔說,還是我來說
我來說吧。秦陶陶開門見山。
她把她和夏俊杰的情況,三兩語地講給了謝寒聽。
講起夏俊杰的種種卑鄙行為時,她恨之入骨。
謝寒全程安安靜靜地聽著,一句話也沒有插,時不時的給他們二人倒茶。
等她講完,已是眼眶潮濕。
許多悔恨之意,浮上心頭,恨不得當初從未認識過夏俊杰。
謝寒見她停下來,放下手中的茶盞,問,痛嗎
秦陶陶有些哽咽,……
怎么可能不痛
從學生時代開始的愛情,一直被蒙蔽了。
她也曾付出過真心,只是都喂了狗,她瞎了眼,所有真心都錯付了。
這樣的反應,讓松開茶盞的謝寒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臉色又沉了沉,你還愛夏俊杰嗎
回應他的,是秦陶陶堅定地搖頭否認:
不愛了。這種垃圾根本不配得到愛。
謝叔,夏俊杰公司的法人是我,最大股東也是我,他公司表面上一片景氣,但實際上早已經轉移了財產,賬面上全部虧空,還向國內的銀行貸款了好幾十個億。
如果這樣發展下去,他很有可能像做房地產的許老板一樣,越做越大,但是欠銀行的貸款也越來越多。
到時候他跟我撕破臉,他跑路到國外去,這些所有的貸款債務,都得由我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