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和我說這個,我就問你,這人你打算怎么處理,你也看到了,現在在畢文海的事上,大家僵住了,你拿出自己的條件來,咱們試試,看看能不能談的開,如果可以,那我們就談,談不成,那就散攤子,如何?”師宏鉅不愧是從底層一點點爬上來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一身的匪氣。
陳勃笑了笑,他沒就這個問題繼續談下去,而是說了曾德浩兒子打自己黑槍的問題。
“沒辦法,我差點被他打死,但是他家有錢啊,他們愿意出十個億,建設新瓊縣,要把自己的家鄉建設的更好,畢文海是瓊縣首富,他能出的價格,不應該低于曾家吧,瓊縣很窮,但是有一點很好,那就是地理位置,從瓊縣向西,不到五公里就是高速公路,我要從那里修一個收費站,這也需要錢,到現在還沒籌到錢呢,這事師廳長幫我說說?”陳勃笑笑說道。
師宏鉅一下子愣住了,他算計好了陳勃的各種條件,甚至包括一些不好兌現的條件,可是陳勃沒有提別的要求,只要錢。
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就是錢,正是因為有了錢,一切的東西才可以具象化,愛情可以具象化為彩禮,友情可以具象化為飯局,官位更是可以明碼標價,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錢來衡量價值幾何。
所以,當師宏鉅聽到陳勃只是要錢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豁達了。
“沒問題,這些問題交給我。”
陳勃點點頭,說道:“這是其中一個條件,再一個,畢文海交代的那些事情,他必須要去坐牢,不過念在他這么通情達理的份上,我可以不追著打了,至于法院判案子的事,你是領導,應該是比我知道該怎么操作吧,就是走個形式,對不對?”
師宏鉅聞,伸手和陳勃握在一起。
“其實,師廳長,你該早點找我的,這么一件小事讓你等這么久,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敢找你,怕你說我趁人之危,這個不好解釋的……”陳勃客氣的說道。
唐誠看到陳勃和師宏鉅談的這么開心,心里也有數了。
陳勃下樓之后,師宏鉅和唐誠在天臺抽煙。
“可惜了,這混蛋警惕的很,房間里那些東西都白布置了。”唐誠說道。
師宏鉅搖搖頭,又笑笑,說道:“他說的對,以后再在酒店談事,不要開這種頂級的套房,就一般的酒店一般的房間就好,時代不同了,犯罪手段和形式也是千變萬化,我們要跟得上時代的發展。”
“是,我記住了。”
“你去見見畢文海,告訴他我和陳勃剛剛談的條件,記住一點,一切都推到陳勃的頭上,記住了,明白的告訴他,只要是他不同意,活不了,但是只要是他出了錢,這事就有轉圜的余地,在量刑上可以做做手腳,不坐一天牢就出來,這不好交代,陳勃的面子也是要給的。”師宏鉅說道。
唐誠點點頭,要走的時候又回頭走了回來。
“畢文海這個案子很敏感,所以我和馮天磊定下了規矩,一個提審,另外一個必須也要在場,這些話也要當著馮天磊的面說嗎?”
師宏鉅笑笑說道:“你和馮天磊這個人打交道時間不短了,你覺得這個人咋樣?”
唐誠微微皺眉,說道:“還是很正直的,尤其是對案子,沒有商量的余地。”
“那就好,那就當著他的面和畢文海說這些事,都推到陳勃的頭上,看看馮天磊什么反應?他這么認真的辦理畢文海的案子,沒想到回頭就被陳勃賣了吧,哈哈哈……”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