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懷聞轉頭看她。

“你要求情？”

顏夏搖頭。

“我只是想去看看龍天。”

她打量著司景懷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

司景懷略瞇了眸子，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確定？”

顏夏點頭：“確定。”

司景懷輕壓了壓唇角：“好。”

“一會兒可別哭。”

顏夏本來還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的。

直到進到上次顧一宸進的那個房間，他才明白了司景懷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在腦子里已經想象過龍天被折磨成了什么樣子。

但看到現在龍天的慘樣，顏夏依舊倒吸了一口涼氣。

跟顧一宸比，此時的龍天也差不到哪里去。

顏夏把詫異的目光投向司景懷，黑暗里，她眼神沒由來染上了幾分恐懼。

她本以為龍天沒有羅漢說的那樣嚴重。

畢竟，他好歹是司景懷的人。

可現在她才知道，羅漢的話一點水分也沒有。

龍天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皮膚，也確實只剩下一口氣。

就連司景懷和顏夏進來，他都沒有力氣轉動眼珠朝兩人看一眼。

要不是胸口還稍微有點起伏的話，顏夏都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具尸體。

顏夏忽然想到上次司景懷警告自己的話。

什么拔掉牙齒再把嘴縫起來什么的。

這次她更加確定，要是自己敢做什么對不起司景懷的事情。

說不定下一個被這樣對待的就是自己。

身體沒由來的有些發顫。

司景懷手搭在她腰上，感受到她的顫抖。

挑眉看了她一眼：“讓你別來。”

顏夏抿唇，深深呼吸一口氣道：“說起來他也算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