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安質問的聲音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情緒,大腦一瞬間空白,心口似是什么堵住了一般。
車內一片靜謐。
我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沒有絲毫的波瀾,語氣也十分平靜,對視著沈安那雙明亮敏銳的眸子。
“陳希月,不可以殺害謝晚晚。”我停頓了頓,認真地想了想,補充道:“倘若他真的殺了謝晚晚,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但是一碼歸一碼。”
“為什么?”沈安清冷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邊。
“醫生救人是不會去分善惡的。”我緩緩開口道。
畢竟人的一生之中,誰能夠說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錯事。
所謂的善于惡有時只不過是環境所逼迫的。
更何況在我的觀念里并非觸及到法律的人才是惡人。
那些游走在法律之外,害得家人妻離子散的人,難道就不是惡人嗎?
沈安輕笑了一聲,垂落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搖頭道:“我是說為什么你那么篤定陳希月不可能是殺死謝晚晚的兇手?”
我盯著他,微怔了一下。
其實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當沈安問出那句話時,為什么我會如此肯定陳希月不可能是殺死謝晚晚的兇手。
只是因為他是我的丈夫?
可是在別人眼里,陳希月手段陰狠毒辣,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會善罷甘休的人,一旦看中的獵物是不可能放手的。
就連他身邊的人都認為他是危險的人。
可是在我眼里,他似乎并沒有將他惡劣的一面表露出來。
“那你有證據證明殺死謝晚晚幕后的人是陳希月嗎?”我鎮定自若的開口道。
沈安若有所思了片刻后,笑了聲,搖頭道:“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的心底為了謝晚晚你能夠做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