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侍衛刻意拔高的聲音,緊閉的門窗,暈開的墨水,皺了的衣袍……
長公主伸手就來扯毯子。
“咳咳咳…”
夜瀝突然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起來。
長公主已經捏住毯子要掀開了,聽到兒子咳嗽,著急問:“怎么在咳嗽?病了?”
“染了點風寒。”夜瀝又咳了兩聲,“母親離兒子遠一點,別被兒子過了病氣。”
長公主哪還顧得上掀什么毯子,松了手,去摸兒子的額頭,又急著吩咐下人,“快傳府醫來,王爺病了!”
立在門外的嬤嬤急急就要去。
剛開完窗的嬤嬤,趕緊將窗重新關上。
“不必傳府醫。”夜瀝喊住嬤嬤,又對長公主說:“兒子在軍中已經傳軍醫看過了,母親不必擔心。”
長公主怎么可能不擔心,自是對他一通細問。
確定他沒有大礙,又摸了他額頭沒有發燒,這才沒堅持傳府醫,在他旁邊坐下。
夜瀝不著痕跡地扯了扯薄毯,兩條岔開的腿也收了收,宋郁柔被他夾緊在兩腿中間。
害怕被發現,宋郁柔緊張到心跳快要撞出胸膛了,手緊緊抓著夜瀝的大腿,半邊胸脯緊貼著夜瀝的小腿,呼吸都不敢用力。
夜瀝只覺得原本被強壓下去的燥火,又躥了上來。
喉結上下滾了滾,他強行轉移注意力,“母親這么晚過來,不知有何要事?”
“你齊宵表哥活不過幾日了,你這兩日上門去探望一下,免得到時人沒了,你知情,卻未曾去探望過,給人落了話柄。”
之前肅王府瞞得嚴實,長公主不知道肅王世子病重。
今日得知,半日時間不到,長公主就已經派人探查清楚肅王世子的病情了。
“母親吩咐的是,這兩日我病好了就去。”
長公主又坐了一會,留下八名她精挑細選的婢女后,才離開。
八名婢女是長公主命人特地調教過的,個個長得水靈嬌艷,送過來是為了伺候夜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