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息在兩人間回溯,江堰垂著眸,眼睫卷曲,柔軟的唇在喬霜月的下巴跟臉頰處來回輕蹭,這觸碰又輕又柔,卻像是一株火苗被扔進了茂密叢林輕而易舉點起燃燒的大火。
撲出來的氣息很燙,喬霜月仿佛聽見耳邊燃起噼里啪啦的干柴碎裂的聲音,空氣一點點被掠奪,她變得越來越難以呼吸,也定在了原地忘記了掙扎。
江堰是那個罪魁禍首。
一只手以難以拒絕的強勢插進了喬霜月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低燒的男人體溫比平日高了很多,宛如一個大型的暖貼將喬霜月包圍,她毫無反抗之力,連腰身都跟著變軟了。
極具占有欲的眼神在喬霜月的臉上逡巡,如一匹狼在巡視著他的領地,喬霜月的呼吸聲愈發急促,直到一個明確的吻落在了她的鼻尖。
她如受驚的兔子般嗚咽發出聲音:“唔…”
卻也只來得及發出那一點聲音,因為下一秒,江堰便堵住了她的嘴巴,只這幾個動作就足夠讓沒什么接吻經驗的人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她慌張著發出悶哼聲,很快又全被堵了回去。
親吻從最初的溫柔變得逐漸放肆粗暴,讓喬霜月只覺得自己像是在洶涌海浪中的一只小船,她的心臟飛速跳動,被親的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予取予求。
兩人的肌膚越發緊貼,喬霜月被男人死死摟在懷中動彈不得。
她不記得最后到底親了多久,只知道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骨頭叩在門板上的聲音成為了將喬霜月的理智拉回來的提醒,她在這極有規律的聲音中用盡全力將男人推開,而后慌張從床上爬起來小跑著打開房門,直接將站在門口的葉蓁蓁撞了個趔趄。
葉蓁蓁歪過身子差點摔倒,她揉著自己的肩膀看著跑遠了的喬霜月的背影,自自語道:“這又是怎么了,總不能是又跟小江總吵架了吧。”
過來敲門也是喬霜月叫的,她說先過來看看江總怎么樣了,今晚跟自己睡一個房間,要是她一直沒出去,記得過來敲門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