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溫晚思索了一瞬說道。
本想說十成,又覺得沒有辦法把它恢復成原來一模一樣的程度,就勉強說了個九成。
于教授一聽,眼珠子都快要瞪到了地上。
什么?
九成?
這莫不是開玩笑吧。
為了修復青花如意吉愿杯,他走訪了全國各地,拜訪了無數修復大師,無一例外處處碰壁。
就連他的好友國際頂尖的瓷器修復大師古一,面對破損的青花如意吉愿杯,都連連搖頭。
讓他另請高明,他告訴他這種破損程度是沒有辦法還原的。
讓他不要再妄想將它給修復。
能修復這枚吉愿杯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就算是眼前的柳清歡作為業界有名的瓷器修復大手,與古一并列瓷器修復界雙絕。
她同樣拒絕。
而此刻,這個年僅20來歲的小姑娘,竟然告訴他她有九成的把握修復的吉愿杯,還是三個小時。
就算一般的瓷器修復,誰不要個十天半個月。
于教授的認知好像被什么給刷新了,現在的小朋友都這么狂嗎?
很驚奇,很意外,可于教授不知為何,打心眼里竟然有一點相信溫晚可以做到。
于教授將手上的木盒交到了溫晚的手里。
鄭重其事道:“交給你了,拜托。”
溫晚眾人離開,vip室內,只剩下于教授與聶斌。
聶斌不理解地問于教授,“教授,您為什么要相信那個女孩?她明顯是在說大話,柳清歡和古一大師都沒法修復,難道她能比他們兩人強?”
文物修復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更別說修復瓷器的修復大師一只手就能數過來。
瓷器修復相較于別的文物修復是數一數二的難,若溫晚真有這個能力修復瓷器,那必定在這個圈子小有盛名。
可他還從未聽過溫晚這一號人。
聶斌是萬萬不信溫晚有這個能力將青花如意吉愿杯修復,他只怕她會將吉愿杯再次毀壞,那將因小失大。
于教授不贊同也不反駁,只是輕細語道:“或許是眼緣。”
“眼緣?那也太虛無縹渺了吧。”聶斌皺著眉一臉不痛快。
于教授還真是被溫晚的三兩語沖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