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叢月搭話,“學老周三十多還單身,您豈不是更氣?”
“你存心氣死我是不是?你哪天在火葬場見我你就開心了是不是?”
“沒有的事。老爺子身子骨硬朗,最起碼也得活到九十多。這罵起叢月來不是精氣神足的很么。”周聿白轉了話題,說,“我前幾日得了白大師一幅畫,今天來得及,忘記帶過來了。我一會兒回去,就安排人明天把畫送過來。”
“你看這事兒,怎么能讓你破費。哎,也讓你看笑話了。犬子不爭氣啊。”
“作風問題是可以改的,真要違法亂紀了,老爺子才該這么氣。我托個大,回頭幫你好好說說他。今天這事兒,老爺子就不氣了。我盡快給您一個結果。”
“行吧。你來了,這也沒坐下,連口水都沒喝,實在是有違待客之道。”
周聿白說,“我小時候沒少來老爺子您這里,不拿自己當外人,也給您添了不少麻煩。”
“你從小就懂禮貌,尊敬長輩,我只可惜我沒有你這么好的兒子。”
“您謬贊了。”
屈叢月見氣氛緩和,打算站起來,老爺子一瞪眼,“跪著,好好反省。”又對周聿白和善說道,“聿白,走,我們去客廳說話。”
屈叢月認命的揉了揉膝蓋。
周聿白陪著老爺子喝了兩杯茶之后,便要走,順道把屈叢月也一并帶走了。
老爺子把屈叢月的車鑰匙還有卡都停了。
屈叢月上了周聿白的車,十分哀怨。
“老爺子已經瘋了,好像我帶回個孩子就行,不管是誰的種。”
周聿白平聲說,“你也要有個度,老爺子這些年身體不好,被你氣了一大半。你真希望哪天他被你氣沒了?”
“我哪有那個意思。他就是太愛管著我了。家大業大的,他好好享受晚年生活不好嗎?”
“他就你一個兒子,自然心思都在你身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