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蹙眉,“莫非,就是唐玉延的妹妹?”
“正是。”
賀父想起太子的交代,不禁面色凝重,“聽聞此女混跡過道觀,會些道法,就連太子也三番幾次的在她面前吃了虧,你說連太子都對付不了人,咱們又能做什么呀!”
“我與唐玉延有同窗之誼,他妹妹與我們賀家亦并無恩怨,此事不妥。”賀修說。
“為父如何不知,可這是太子的指令,若是違抗,太子將寶物……介時莫說賀家將來的富貴,你那事也會功虧一簣的。”
賀修聞,攥緊了拳頭。
沉默片刻后,低聲道,“我知道了,我會按照太子的意思辦的。”
門外。
賀霖聽著父兄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父親從來不重視他。
不過父親說的寶物,是何物?
為何從未聽父親提起過?
似乎是,賀修用寶物做了什么?
想到賀修深居簡出的習慣,賀霖越發覺得,他有什么貓膩。
想當初,賀修在出院,那也是屬于拔尖兒的,就連老太傅都對他寄予厚望。
可誰知,他突然就休學了。
連科考都放棄了。
細細想來,賀修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消沉懈怠了呢?
這里面,一定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賀霖打定主意,捏著折扇悄悄離開。
…
這天,唐玉延正在對著兩件物品犯愁,恰好唐洛洛路過,他便拉著她,“三妹妹,你幫我看看,是這方玉硯好,還是這副烏江寒雪圖好?”
唐洛洛挑眉,“二哥這是要送禮?”
“昔日我一個同窗好友成親,給我送了喜帖來,你快幫我瞧瞧,送哪個做賀禮好?”唐玉延糾結說。
“二哥要去的是賀家?”
“三妹妹瞧出來了?”唐玉延笑說,“不錯,就是賀家,賀修今日娶妻,請我前去喝喜酒。”
唐洛洛瞇起眸子,“二哥,我能跟你一起去么?”
“三妹妹想去?”
“嗯,去見識見識。”賀家的隱秘。
“我帶你去,想必賀兄也不會計較。”唐玉延一口答應,“賀禮選哪個?”
唐洛洛隨手一指硯臺,“我覺得這個好。”
唐玉延果斷下決定,“那就它了!”
正愁沒機會去賀家瞧瞧呢。
賀家就要辦喜事。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但到了賀家,唐洛洛才發現,賀家的喜事辦的并沒有很隆重。
只是門頭上掛了朵紅綢做的花,貼了兩個喜字。
賓客并不多。
唐玉延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釋說,“賀兄不喜鋪張,這也并非他頭婚,所以一切從簡,未曾大辦喜宴。”
唐洛洛點點頭,表示懂了。
“二哥,你的這位昔日同窗,是個什么樣的人?”
唐洛洛語氣平淡,像是隨口閑聊。
說起這個,唐玉延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賀兄他腹有詩書,只可惜,后來休學在家,錯過了科考,聽說是賀家出了事,賀兄休學后,我們便不常見面了,賀兄一直不愿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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