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參知,您來得正好。
蕭敕腳扭傷了,是坐了頂軟轎被兩個禁軍抬過來的。
蔡添喜想著他也是看著殷稷長大的,怎么也算個長輩,若是他肯勸一句,說不定殷稷會聽。
他眼神熱切了些:您快去勸勸皇上吧,臉色那么難看也不肯看太醫,年紀輕輕的要是留下病根可怎么好......
蕭敕卻根本無心理會,他其實昨天就想來的,只是腳疼得厲害才沒能顧得上,現在消停些了他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勸勸皇上?可不是要勸勸他嗎,我蕭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悅嬪也沒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他怎么能動殺心呢?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蔡添喜被說得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蕭敕是來找殷稷算賬的,他剛才說殷稷不舒服的那些話,蕭敕根本沒聽見,也或者是聽見了也不在意。
他心情有些復雜,這蕭家不在意殷稷,他其實早就知道,但凡對他有兩分尊重,也不至于整日將從龍之功和養育之恩掛在嘴上。
原本他還想讓蕭敕去勸勸殷稷,現在卻根本不敢讓人進去了。
皇上已經睡了,大人還是先回去吧。
蕭敕狐疑地看著他:睡了?你剛才好像不是這么說的。
他伸手一指營帳:里頭明明還點著燈。
蔡添喜正要找個借口搪塞過去,景春就提著食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