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什么都不能做。
以往不覺得,可這次借著科舉舞弊的幌子,清明司對朝臣展開的清洗,明明波及那么廣,卻始終沒出大亂子,世家這才遲鈍地反應過來,皇帝不知道什么時候羽翼已經豐滿了,豐滿到四大世家聯合起來都不能再動搖他分毫的地步。
這次清洗是個威懾,也是警告,以后老老實實做臣子,大家就還能和平相處,要是誰再敢和以往似的,自持功高,妄圖左右皇帝的想法,那些被關在牢里,等著處置的朝臣,就是下場。
而薛京作為殷稷的刀,哪怕怎么看他怎么覺得礙眼,眾人也不敢表露分毫,已經牽扯進去了那么多人,究竟問出了什么他們誰都不知道,萬一得罪了他,讓他趁機做文章在再牽扯些人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當著這么多朝臣的面,就算有人生了討好的心,也不好開口,于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誰都沒說話,只是默契地讓開了一條路。
薛京也并不在意自己不招人待見這件事,緩步走進人群中央:皇上有旨意,單獨給悅嬪娘娘。
朝臣們識趣地退了下去。
薛京的內侍出身并不是秘密,所以雖然剩下了孤男寡女,也并沒有人說什么。
等朝臣都走了,他才看向蕭寶寶:悅嬪娘娘。
他恭敬地行禮,只是再不似以往做奴才時將腰彎得很低,只是微微一頷首,倒頗有些不卑不亢。
蕭寶寶對他的變化卻毫無察覺,她不在乎這些小人物有了什么改變,她只知道這個人帶了殷稷的話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