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路偷偷摸摸尋遍了擷芳殿,竟都沒發現祁硯的影子,難道現在他正在授課
當著那么多皇子的面把人帶走,說不定會生出旁的波折來,可眼下也沒了別的辦法。
她只能循著讀書聲去了學知堂。
五六個年紀各異的皇子都在,晉王一身華服尤其顯眼,只是卻并不安分,夫子在上頭讀得認真,他就在下面胡亂涂鴉,好好的一本《論語》被涂得到處都是墨團。
如同傳所說,他果然是有些頑劣的。
謝蘊心里沉了沉,這樣的孩子可不太好打交道,現在只能希望他對祁硯還有幾分尊重,肯聽他的話了。
她迫不及待地抬頭去看那授課的夫子,卻愕然發現那并不是祁硯。
她之前一直躲在偏殿,并不知道祁硯被殷稷下令最近不能進宮的事,冷不丁發現該在的人不在,她瞬間懵住了。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授課的夫子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了過來。
你是哪個宮里的學知堂是皇子們讀書的地方,是你能擅入的嗎
訓斥完他又擺了下手:不過你來的倒是正好,替我跑一趟拿個東西,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謝蘊被訓斥的回了神,怕被人發現自己女扮男裝她順勢低下了頭:對不住了夫子,不是奴才不愿意,是主子還等著復命呢,奴才實在不敢耽擱。
那夫子面露不悅:我可是出身荀家的,好歹還有幾分面子,你會來這里,想必主子是那位太妃,她不會這么不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