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蕭寶寶偏愛華麗繁復的妝容服飾,可今天卻只穿了十分尋常的宮裝,連簪環都不起眼。
然而殷稷仍舊沒有注意到,索性就不再開口,只是目光移到了窗戶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瞧見偏殿。
尋常窗戶是沒有這么大的,后來他找了個借口讓人改了,大了那么三寸,在特定角度就能看見偏殿的情形。
但這件事他沒告訴過任何人。
可他這看窗戶的行為本身就是一個信號,蔡添喜這些年眼看著他和謝蘊鬧騰,一眼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皇上,可要老奴去請謝姑娘過來陪著
殷稷眉心極輕微地跳了一下,顯然是動心了,可短暫的猶豫過后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夜深了,等明天吧。
話雖然這么說,可他的目光卻仍舊不曾從窗戶上收回來,直到太醫清理傷口的時候手一抖,他才渾身一僵,驟然回神。
太醫一哆嗦:皇上恕罪。
殷稷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妨事,你繼續。
太醫這才重新爬起來,放輕了力道繼續去清理,可燙著人的是刑具,上頭沾著不知道什么臟東西,清理起來十分瑣碎,力道難免時輕時重,好在殷稷再沒有過很明顯的反應。
太醫本以為是自己本事見長,等清理完了才發現殷稷已經出了一頭的冷汗,皇帝這是擔心他緊張手抖,所以一直忍著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