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赫連氏走了過去,滿眼心疼地扶著楚應,責怪道:這么大的事也不說一聲,你一個人怎么撐得住啊。
楚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你生產完身子虛弱,母親精神不濟,你留在府上也只是徒增一份擔憂,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你離開。
夫妻兩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安慰。
夠了!肖氏不知何時竟從榻上坐起身來,此刻她像極了一個飽經滄桑的八九十歲老嫗,掙扎著用盡了最后一絲絲的力氣看向二人。
這些天楚應壓根就沒來過,甚至還派人折磨自己,門外那些大夫和熬藥都是做給旁人看的。中信小說
硬是拖著讓自己不死不活,肖氏手顫抖地指著楚應,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軟了語氣:應哥兒,你終究是我生養的,有些事我不怪你,如今我時日不多了,有些話也該交代你了。
楚應蹙眉,眼中對此時的肖氏沒有半點兒憐惜。
礙于不少人在場,楚應擠出微笑喊了聲母親,肖氏卻道:應哥兒,這些年我積攢不少錢財,還有當初分家時屬于三房的那一份,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楚家給了咱們三房大頭。
聽了這話,楚應眉間微微一動。
應哥兒,你大哥早早就立下功勛,又是扶持新帝上位的大功臣,過去五年,多少人想上門攀附,在晏琳瑯沒有嫁過來之前,府上只有我一人做主,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權貴和有錢人,我知道愧欠你,讓你在外受了五年的苦,所以這筆錢我一直給你攢著,你終究是我肚皮里出來的,不論你怎么做,為娘都不會怪你的。
肖氏一臉動容的說著,還不忘咳嗽兩聲,最后虛弱的靠在了床上,楚應猶豫再三還是坐在了榻上,伸手扶了一把肖氏,哀戚戚地喊了聲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