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個案子辦到現在是夾生了,真正想要辦的人沒查到實質性的東西,這出戲該怎么唱下去,安靜書現在也在撓頭。
聽完了陸明河的匯報,安靜書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事確實難辦了,龐國安真要是在北京到處找領導反映情況,那這事就真的大發了。
“你的意思呢?”安靜書看向陸明河,問道。
雖然陸明河很想按照安靜書本心的意思去辦事,可是這事真的棘手,一來是證據不足,二來是別的人證據太多了,不但是他們省紀委,巡視組的手里還握著兩個關鍵的人呢,一個是茅飛飆,交代的事情夠巡視組在這里住兩年了,還有一個正在擠牙膏的蔣飛昶。
如何來形容蔣飛昶和茅飛飆的關系呢,他們兩人之間,茅飛飆就是一個棒槌,而蔣飛昶則是一管已經沒有多少存貨的牙膏。
但是在茅飛飆這根棒槌的擠壓下,蔣飛昶總能再交代出一些東西來,問為什么不早說,回答就是不是不想說,是年紀大了,早就忘了,不過這么一提示,倒是想起來了。
“我擔心遲則生變,還是早點給出個結論吧,羅洋這里,我建議記大過處分,畢竟他確實負責了這個項目,毫發無損全身而退的話,說不過去,其他的責任嘛,可以加到茅飛飆和蔣飛昶身上,畢竟他們確實是拿了錢的,這些證據不用再另外找了,尤其是那個茅飛飆,我的意見是判處死刑,總要有人為那些失去生命的老百姓償命吧。”
對于陸明河的這個建議,安靜書一愣,旋即,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蔣飛昶呢?”
“死緩吧,雖然收的錢不是很多,但是這件事太惡劣,可以說沒有他的點頭,茅飛飆是拿不到項目的,而茅飛飆又是項目的直接施工者,他分包給誰了那是他的事,下面大小工頭都要追究責任,尤其是那一段潰壩的施工人,這些都要一一捋清楚……”
當陸明河的建議說完時,安靜書皺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這個處理方案他還算是滿意,但是可惜了羅洋那里,這個確實沒辦法再處理了,這一次只能作罷。
………………
衛語堂在一周后回到了北原,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苗霏。
當兩人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在緬甸發生的事,衛語堂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陳勃,當他說到處理齊建業那段的時候,陳勃也不禁唏噓不已。
老老實實賺點錢就得了,要想出去,出去后就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老死拉到,這么大年紀了還惦記著賺更多的錢,何必呢?
“苗霏嚇壞了,在緬甸的那幾天一直發燒,一直到回來都沒好利索,要不然,我們可能還要再待幾天,這次是送她回來治病的,這里有病了……”說完,衛語堂指了指他自己的腦子。
“不會吧,還能康復嗎?”陳勃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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