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去挽住他手臂時,他卻仗著一米八幾的身高優勢,伸手抵著我的額頭,不讓我靠近。
宋也:「誰讓你談戀愛了?」
我:「宿舍里的人都談了,我也想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談了可以告訴我啊。」
告訴你管什么用?
話還沒說出口,我就被他緊緊摟進了懷中。
有什么東西撥云見霧般顯露了出來,我聽著自己亂著節奏的心跳,臉上越來越燙。
那時,遲鈍的我,并沒有領悟到宋也喜歡我,只是發現自己真的對宋也圖謀不軌。
明明就一個擁抱,我腦子里卻已經演練到了結婚生子。
年輕氣盛、氣血方剛的女孩,哪能控制自己的邪念呢。
事后我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我和宋也是經歷了長達三個月的早安午安晚安,才正式由他捅破窗戶紙,確認關系的。
「不準被家里人知道,但你身邊的同事和朋友都必須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那天,我很認真地對宋也交代。
和他在一起的兩年里,他對我很好,聽計從,百依百順。
儀式感,分享欲,所有女孩計較的細節,他都完成得很不錯。
可我就是覺得恐慌,為未來的某一種可能覺得無法再繼續下去。
直到有一天,我撞見宋也的白富美同事,和宋也告白。
我才徹底對自己下了降書。
那天傍晚,我一個人赤腳走在江邊,在心里下定決心:「算了吧,林小滿,別毀了人家對愛情的期待。你這種小心眼,長得不好看,脾氣還暴躁的女孩,不適合他。別忘了,你還是他名義上的妹妹。你們之間的路只會越走越坎坷。」
我也搞不懂自己是什么心態,分手不會好好說分手,非要詆毀感情,撕碎美好,說出各種各樣惡毒難聽的話來傷害他。
「小滿,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可以辭職換個工作,這樣就不會再碰到那個女孩了。」
宋也妥協的樣子,讓歇斯底里的我,羞愧難當,一時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可真是個討厭的人啊。
我絕望地想著,可臉上卻不肯泄露半分軟弱。
分手后,我給自己打了一排耳洞。
很痛,沒多久,還發炎了,更痛。
可我卻病態地覺得,痛是一種療傷的方式。
有時,我甚至會故意去尋找痛苦,好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孤單,好讓思念不至于泛濫成災。
這些,宋也不會知道。
「七個耳洞,你還真不怕疼?」
宋也,我真的不怕疼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