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將底褲塞進謝蘊懷里:這個你親自洗。
謝蘊側身避開,殷稷沒防備,眼看著那薄薄的料子掉到了地上,眉頭不由擰成了一個小疙瘩:你什么意思
皇上貴人多忘事,奴婢說過的,以后你的東西奴婢都不會碰。
殷稷自然還記得那句話,可當時謝蘊在氣頭上,她說出什么來他都不奇怪,自然也不會當真。
但好幾天都過去了,也該鬧夠了。
謝蘊,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明明已經想好了不要再和殷稷爭執,可這一刻謝蘊還是沒能忍住:皇上就從來沒覺得自己過分嗎
過分
殷稷腦海里一瞬間閃過很多紛雜的畫面,有謝蘊呆坐在面前動也不動的樣子;有蔡添喜不敢置信地說沒有女人受得了那些話的樣子;也有很久很久之前,謝蘊進宮時看著自己眼睛發亮的樣子;可最后所有的紛雜都定格在了那天,謝家家奴刺過來的匕首上。
他摸了摸刺痛的心口,語氣嘲弄:你我之間,朕做什么都不過分。
他彎腰將底褲撿起來,重新塞進謝蘊懷里:好好洗,洗干凈。
謝蘊指尖慢慢攥緊,殷稷的態度從來如此,她其實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只是剛才沒能忍住......又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