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柏聽完之后便出去了,腦海里浮現出蘇暖玉的一顰一笑,心頭只覺得痛得厲害,當真要割舍掉這埋藏在心里十幾年的感情嗎,他做不到,至少現在是做不到。
那些不曾宣之于口的情意,早已像是藤蔓一般深深地在他心中扎根糾纏,若是拔除又與割心有什么分別。
然而這一切,蘇暖玉都不曾知曉,在回太傅府的路上,春桃忍不住問道,“穆夫人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說我們主子糾纏穆大人不成?”
“春桃,別亂說話,我既嫁做人婦合該和穆大人保持距離才是,穆夫人她說的并沒有錯。”
蘇暖玉想起方才穆母說這些話時的模樣,連她自己也是認同穆母的話的,可是為什么心里總覺得有種悶悶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么。
也許是中毒之后留下的后遺癥,多喝幾天藥便好了吧。
蘇暖玉既然和蘇母從遂州回來了,便要收拾東西回臨安侯府,蘇父蘇母以及蘇家兩兄弟都對蘇暖玉非常的不舍。
“二姐姐,你什么時候才能和蕭澶淵和離,每次好不容易回家來,待不了多久就得回那個虎狼窩去。”
蘇子琪對臨安侯府那一家子可以說是深惡痛絕,舍不得蘇暖玉再回去受氣。
蘇暖玉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淺笑著說道,“若是尋到機會定是要和離的,眼下天家有意器重他,但我知道蕭澶淵絕非什么良臣,日后他犯事被天家厭棄,再提和離,他再鬧到天家面前就不怕了。”
蘇慶柏語重心長地對蘇暖玉說道,“受了委屈只管回來,不必慣著他們,外頭什么流蜚語,自有家人替你扛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