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嘉文，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我只能說對不起。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她。

"趙輝，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孩子，我也不強求你會承認這個孩子。"

"我也知道，你不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也不怪你..."

張嘉文的聲音很虛弱。

但是，她的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

"我也沒怪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

"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

張嘉文的眼睛紅腫著。

我聽著她的話。

心臟在胸膛里騰騰的跳動著。

“我怎么...我怎么會不認得這個孩子...”

“他，他也是我的骨肉，他也會哭，也會笑，他也是我的孩子！”

我的話語里已經帶了哭腔。

原來，失去孩子是這樣一件痛徹心扉的事。

那個本來可以來到世界上看一看的孩子。

已經不在了！

我看著她。

她臉上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能說什么。

我只能緊緊地摟著她。

"我知道..."

“嘉文，我...”

可下一秒。

我的話被張嘉文的嘴唇堵住了。

她吻了上來。

是帶著淚痕的吻。

我感覺到她的淚水。

她的淚水咸澀苦澀的。

就像是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花兒。

我嘴唇上可以感受到張嘉文嘴唇的觸感。

溫潤，細膩，柔軟。

我不知道我該做些什么。

我只能身體本能的緊緊地擁著張嘉文。

不管她在我心里占據著什么樣的分量。

也不管我曾經是不是愛過她，恨過她。

我只知道，我的大腦里一片空白！

我感受到手心里，隔著病號服下，張嘉文身體的溫度。

張嘉文就這樣，吻著我。

她的眼角滑落出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