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因為她在心底里就從未懷疑過范倫丁,哪怕她知道范倫丁并不是一個純善的人。
可……他會陷害自已的族人?
“他會陷害自已的族人。”
鄭宇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果斷的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他根本就不站在你們那邊呢?”
“想想吧,安索這群墮落天使是什么時侯出現的,你再想想,你有什么是會被范倫丁忌憚……或者說嫉妒的地方?”
鄭宇的話如通蠱惑的魅魔,讓瑪克辛停下了手中積蓄的能量,本能的說出了最根本的原因,
“血脈……”
“沒錯。”
“你那醇厚的天使血脈,是瑪克辛無法逾越的天塹,范倫丁為光明族兢兢業業無數年,而你只因為擁有更純的天使血脈,就能夠得到那雨絲的青睞。”
“這是范倫丁無法接受的事情,也是光明族面臨的現實問題。”
“無論范倫丁再怎么努力,無論光明族再怎么付出,也無法回到上界,也無法得到天使族的認可。”
“因為不是所有光明族族人,都能夠擁有你這樣的血脈。”
鄭宇的一句句話,扎進了瑪克辛的心中,她開始對范倫丁產生了懷疑,她開始察覺到范倫丁這段時間里的怪異。
無論是范倫丁對于圣使的莫名態度,還是他突然開始培養黑袍這種私兵。
一切都在印證一件事情。
范倫丁真如鄭宇說的那樣……墮落了。
“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對他如此忠心……”
“忠心?”
鄭宇笑了。
“你忠心的是那雨絲,忠心的是天使族。”
“你會跟著范倫丁反那雨絲?反天使族?不可能的,所以,你是阻礙。”
“阻礙,就必須被清除。”
“……”
瑪克辛好像有些無法接受這些,但她又無法反駁鄭宇的話,只能喃喃的說道:“范倫丁怎么敢反那雨絲?”
“他……也擁有天使族的血脈啊。”
鄭宇聳了聳肩,“那里有壓迫,那里就有反抗,這是世間真理。”
一旁的白無常終于有機會插嘴說道:“所以,其實這一切都是范倫丁算好了的?”
“他故意告訴瑪克辛青銅殿的事情,是因為他之前可能被青銅殿坑過?”
鄭宇糾正道:“不是可能。”
“而是一定,安索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之前就奇怪一件事情,為什么強如范倫丁那樣的界域強者,會反應那么慢。”
“慢?”
鄭宇解釋道:“我曾在光明族內暴露過氣息,他像是有意慢了一步,故意放我離去。”
“我當時還以為是我足夠機敏。”
“但自從和你,和瑪克辛實戰之后,我逐漸了解了界域的強大。”
“一個早有防備的界域強者,不可能錯過我的出現,那就只有一種解釋,范倫丁早已不站在天使族那一邊了。”
“按照這個邏輯去分析,他要弄死的第一個人,一定是那雨絲身邊的這個最忠心的瑪克辛。”
“至于弄瑪克辛的辦法也簡單。”
“瑪克辛的實力來源于很純的天使血脈,那就只要污染了她的天使血脈,瑪克辛便失去了大半的實力。”
“墮落。”
“便是最好的污染方式。”
“也只有范倫丁一個人清楚,這墮落的滋味。”
“并不是瑪克辛能夠抗住的。”
“所謂的血脈越純,獲利越大,對于瑪克辛來說,應該是……”
“血脈越純。”
“痛苦越大。”
“瑪克辛……完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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