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推算,明日徐恒就可以恢復傷勢。
后日就可以恢復實力。
基本上不耽誤大后天的神選大賽第二輪。
老四,你不用擔心,那小子也只是運氣好,神選大賽還長著呢,他也不一定笑道最后……木勝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進來。
徐恒抬手捂住了額頭。
攤上這樣義結金蘭的兄弟,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
……
地下河。
暗無天日。
只有長期生活在這里的人,才能適應這種黑暗。
流水無聲。
據說是發端于魔淵及深處的這條地下河,河水特殊,連神靈都能淹死,更別說普通的犯人和眷族。
只有用茼蒿木打造的船只,才可以在這河上漂浮。
霍邪站在木排上,撐著一根長蒿,正在擺渡。
他家世世代代都在神城地下河中擺渡,他自從記事起,就跟著父親學劃船,到今日已經整整十二年。
原本生活很平靜。
但自從他用手中的長蒿,刺死了幾個搶劫的壞人之后,突然一切就發生了變化。
他被貴人帶著去參加神選大賽,還輕輕松松就得到了所在大地圖的第一。
霍邪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這么厲害。
手中的長槍,只需輕輕一刺,就像是用長蒿撐船一樣隨便簡單,就可以刺殺一切魔獸、敵人。
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讓他感覺到驚奇,也讓他感覺到一絲慌亂。
所以在結束了初賽之后,他第一時間回到地下河,繼續在黑暗之中撐船。
他需要找到自己以往撐船時那種寧靜的狀態。
只是,這一次似乎很難。
因為一個念頭,總是在少年船夫霍邪的腦子里浮現出來——
自己一槍刺出,能不能將那個創造了神選大賽歷史積分記錄的男人,也輕輕松松地刺死呢
……
……
礦洞的深處傳來了丁丁咣咣的敲擊聲。
礦獸的嘶吼也時隱時現。
漂浮在空中的礦燈,將幽黑深邃的礦洞,照耀的像是沒有月亮只有星星的夜晚,依稀可以辨物。
一處洞內礦山。
山下有密密麻麻的洞穴。
就好像是鼠穴一般。
這是罪民奴隸礦工的‘家’。
密密麻麻的洞穴中,有一處相對寬敞。
一個二十多平米的柵欄小院,布置在洞口。、
院子里是從外界挖來的新鮮泥土,蘊含養料,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綠色,透出一股藥香味。
不知道從哪里發源的山泉水,透過石縫,從礦山上方流淌下來,其中一縷,正好一滴一滴地落在院子里的一口石缸中,發出輕輕的叮咚聲。
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打出去,想辦法搞到合法身份,不用再陪我這個廢人,在礦洞里受罪,還要去參加那個什么搏命的大賽……
一個無比虛弱的聲音,從洞中傳出。
不要說這種話。
另一個聲音沉穩而又堅定,道:當初是我們一起出來做事,才會誤打誤撞地來到神界,所有兄弟就剩下我們兩個了,你死了,我沒臉回去見那個臭小子。
可是……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我拖累得你也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還害你被那些狗雜碎威脅……
虛弱的聲音,充滿了愧疚。
這次神選大賽,是個機會。
沉穩堅定的聲音道:我會殺入前三的,到時候,獲得神位,就可以擺脫罪民身份,不受這些鳥人的氣,也可以帶你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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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啦,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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