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心思的陸嵐,面紅耳赤。
但更多的是慌亂。
想試圖解釋什么,可看到葉岑溪格外冰冷的神色,她把所有的話都咽在了肚子里。
無話反駁,因為葉岑溪,說得對。
但陸嵐覺得,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要鬧到斷絕關系的地步。
她只當葉岑溪還在氣頭上,等參加完安然的婚宴,她再好好和葉岑溪談談心。
臨近中午,葉岑溪和陸嵐一起去了飯店。
男方家已經都到了。
這次和安然結婚的,是做房產生意的蔣家獨子,蔣韜。
就是上次跟安然,一起打原配的那個男人。
蔣韜的父母,約莫五十來歲,每個都看起來挺精明。
安然過來的時候,蔣家的兩個老人,并沒有多熱絡,帶著幾分瞧不起的模樣。
所以對陸嵐和葉岑溪,也很冷淡。
陸嵐拉著兩個女兒落座。
蔣夫人先是冷淡的寒暄,隨后說:親家母,您也別怪我不辦婚禮,安然和小韜是怎么在一起的,我們心里都清楚。原本我是看不上安然,可是我兒子非要娶她,我也沒法違逆他的心意。
陸嵐臉色難看,剛想說什么,卻被安然按住了手。
她被安然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陸嵐心里憋著氣,她看了葉岑溪一眼,沉默片刻,對蔣夫人說:只要兩個人能好好過日子就行,婚禮不婚禮的,我也不在意。
說著,她拉起葉岑溪的手,向蔣家兩個人說:這是我小女兒,葉岑溪。
葉岑溪冷淡,但不失禮貌地打招呼道:兩位長輩,你們好。
蔣家兩個老人,并不知道葉岑溪是誰。
畢竟蔣家的實力,還夠不到c市的上流圈子。
直到陸嵐介紹說:我小女兒已經嫁人了,她丈夫是秦家的長子,秦少野。夫妻兩個人感情深厚,我希望然然和小韜,可以像我小女兒和小女婿一樣,琴瑟和鳴,和和美美的。
蔣先生聞,臉色變了變,遲疑片刻才說:親家母,您說的那位叫秦少野的先生...
我以為親家公您應該熟悉,國內最大的地產商,就是秦家的。陸嵐笑了笑。
蔣先生和蔣太太,立馬變了臉。
聽到陸嵐的女婿,竟然是c市秦家的長子,姜先生還特意起身,賠笑道:是我有眼無珠,竟然不知道眼前這位是秦太太,原來秦太太和安然是親姐妹,那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葉岑溪勉強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她轉頭看了看陸嵐,陸嵐的眼里,滿是得意。
而她的心,卻好像被鈍刀狠狠插了一下,鮮血淋漓,痛到不能呼吸。
葉岑溪頭又開始痛,甚至又出現幻聽。
她實在是惡心那些奉承又虛偽的話,中途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
陸嵐這才發現,葉岑溪神色更冷了。
且看向她的眼神,明顯帶著排斥。
陸嵐訕訕,沒有做聲。
葉岑溪轉身就出去了。
她在洗手間洗了把臉,刺骨的涼意讓她恢復些精神后,她才回了包房。
氣氛明顯比之前好多了,蔣家二老十分熱絡,對安然噓寒問暖。
陸嵐樂在其中,心安理得享受著大女婿和兩位親家的恭維。
葉岑溪用食指按了按太陽穴,說道: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可能要先告辭了。
陸嵐起身道:哪里不舒服。
頭有些疼。葉岑溪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