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和季司寒離開維加斯,又去了馬爾代夫,轉輾幾個國家后,半個多月過去了。
這半個月里,杉杉和沈宴的來往,越來越頻繁,無論科室多忙,沈宴都會抽空來看她。
早上給她帶早餐,晚上接她回家,有時候夜場很忙,熬到凌晨,沈宴都會撐著眼皮等她。
每次看到默默等她的沈宴,杉杉都會有些感動,似乎很少會有人這么溫柔待她。
也是因著這份感動,杉杉偶爾也給自己放一個假,陪著沈宴吃個飯,看個電影。
漸漸的,兩人約會多了起來,也就對彼此越發熟悉,現在牽個手什么的,也比一開始自然。
又下了個晚班的杉杉,看到沈宴撐著傘,站在夜場門口,這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學長,下雨了,你怎么不進來
兩人確實是以男女朋友身份在交往,但杉杉還是習慣叫他學長,仿佛這樣更親切一些。
沈宴朝杉杉伸出手,直到杉杉將手放進他的掌心,他這才開口說:下得不是很大。
杉杉見他眼底有些憂郁,似乎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皺眉問他:學長,你怎么了
撐著黑傘的沈宴,抬起化不開陰郁的眸子,盯著杉杉看了半晌后,放下傘,伸手攬住她。
男人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時,杉杉身子僵了僵,卻沒有推開他,似乎在嘗試接受他的擁抱。
沈宴抱著杉杉,沉痛的心,找到了一絲安全感,讓他眼底憂郁、傷痛的情緒,淡化了不少。
今天晚上,手術臺上,又送走了一位年輕人……
沈宴扣住杉杉腰的手,又緊了幾分。
我以為我能救活他的,可是……
可是,他還是沒有救活,只能眼睜睜看著心跳頻率逐漸變成一條直線。
我有時候在想,學醫到底是為了什么,是救治于人,還是親眼看著生命離開。
杉杉聽到這話,側過頭看向沈宴,見他滿臉落寞,便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