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勉強流露笑容。
“你想多了......”
“說實話,別想騙我。”阮浮玉態度強硬。
瑞王猶豫幾息后,還是選擇與她交代。
“我只是在憂心,蠱王一事,要如何向皇上明。其實它不僅是你南疆的至寶,也是將來齊國不可多得的至寶,說不定有大用處。
“它保護你們南疆幾百年,就這么讓它消失,著實......”
“你在可惜。”阮浮玉的語氣冷了下去,“但我必須這么做。仔細想想,藥人之毒并未過去,蠱王的存在,終究是禍端。說實話,我不止信不過其他人,我也信不過蕭煜。”
“阿玉,不可直呼皇上名諱,這是大不敬。”瑞王一臉認真。
阮浮玉冷哧了聲。
“這是重點嗎?
“瑞麟,我沒什么好隱瞞你的,讓蠱王消失,也是避免齊皇利用它,訓練什么藥人大軍。”
瑞王肅然反駁:“皇上不會做出這種事。”
“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清呢?我以前還覺得,南齊不會攻占南疆,不會一統天下呢。結果現在呢?所以,我信不過你那位齊皇。
“現在天下歸一,沒有戰事,蠱王當然會被封存,可以后遇到戰亂,恐怕又要......”
“阿玉,我沒法向你保證將來的事。不過經歷這么多,我早已明白,你我不過是普通人。我們能做的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就別再多說了。”
阮浮玉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分明是你挑起的話頭!”
“嗯。其實我也只是擔心如何向皇上交代,沒想到你考慮的那么多。還有一事,就是你的眼睛。大夫說......你的眼睛中毒太深,想要復原,很難。”
瑞王已經是委婉的說法。
事實上,大夫的原話是——幾乎沒有可能復明。
阮浮玉釋然一笑。
“沒什么要緊的。看不見,反倒更豁達了。讓我看著南疆這片土地易主,才是對我的折磨。
“只當是我沒能守住南疆,先祖對我的懲罰好了,只有這樣想,我才能安心陪在兒子身邊。”
吉兒聽懂了一些,抱住她,親了她的臉一口。
“娘,回家。”
瑞王則怔怔地望著阮浮玉,眼中泛著淚光似的。
“阿玉,你這樣說,是決定跟我們一起回皇城,永遠不分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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