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和他復婚,而是現在復婚還不是時候。
顧傲霆隔著門縫看人,把人看扁了,不拿她當回事。
此時復婚,一切又將回到原點。
顧北弦拿著戒指,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望著她,嫁給我好嗎蘇婳。
蘇婳微擰眉梢,凝視他英挺深情的面孔,不是不心動,而是現實太多顧慮。
斟酌許久,她說:復婚的事,等以后再說吧,時機還不成熟。
顧北弦一心只想綁住她,怕她飛了,怎樣才算成熟
等到我們的婚事,被你所有家人都祝福時。
顧北弦心涼了半截,唇角勾起抹涼淡的弧度。
他從地上站起來,我父親那人冥頑不靈,剛愎自用,等他祝福,恐怕得等到他百年之后。到時你我都七老八十了,白白錯過了大好年華。
蘇婳發誓的語氣說:你放心,等不了那么久,或許五年,或許三年,或許一年,我會讓他求著我跟你復婚。
顧北弦挺感動,把她拉進懷里,親吻她臉頰,說話算話,不許中途變卦。
蘇婳眉眼彎彎,笑如夏花,只要你不變卦,我就不會。
顧北弦把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定情信物先戴上,告訴別人,你是有主的人。
蘇婳垂下眼簾,端詳著手上美麗的藍鉆戒指,心里百感交集,就這么怕我跑了
嗯。
蘇婳手指輕揩他好看的嘴唇,明明你那么優秀,為什么總是患得患失
顧北弦漆黑眸子鎖定她,因為在乎。
蘇婳心里一片清甜,深深吻住他。
這一刻,她愛慘了他。
愛慘了。
愛得都好恨生活。
如果她有楚鎖鎖、周品品的出身,或許他們在一起,就沒這么艱難了。
如果顧北弦是普通出身,他們也沒這么艱難。
為了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他,她要付出那么多努力。
她發泄似的,狠狠咬了一下顧北弦的嘴唇。
接著兩人瘋狂地吻到一起。
隔日。
蘇婳帶著保鏢飛往位于歐洲的e國。
先去酒店放下行李,換好衣服。
蘇婳拉著裝滿工具的行李箱,按約定時間,來到博物館前廳,和一幫老專家會合。
其中有個老熟人齊柏松。
遠遠看到她,伸長手臂打招呼,丫頭,快過來!
蘇婳邁著纖細的長腿,帶著保鏢,大步走過去。
正如高滄海所說,一群老專家誰都不服氣誰,都想自己當領隊,因為領隊是整個團隊的門面,是靈魂,是頭兒。
但是看到蘇婳,他們是服氣的。
比顏值,他們比不過。
比年輕,他們比不過。
比精力,他們比不過。
比專業,就不說蘇婳修過什么畫了,單說她那次在電視臺,當場畫了宋徽宗的《瑞鶴圖》。
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畫得栩栩如生。
那氣勢,那韻味,那精致程度,絲毫不輸宋徽宗本人。
換了他們來,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憋出來。
想讓他們服氣很簡單,以才服人就行了。
蘇婳帶著一群平均年齡六十歲以上的老專家,前去面見e國博物館的館長。
館長看到蘇婳這么年輕,還以為她是哪個老專家的助理或者隨從,對她不太重視。
蘇婳一口流利的英語,介紹自己是整個團隊的領隊,是眾人推選出來的,曾經修過誰的畫。
談舉止間,落落大方,目光堅定,氣場全開。
館長不由得對蘇婳高看了一眼。
親自帶他們來到修復室。
看著被焚燒的古畫堆落在柜子里,蘇婳一陣痛心。
這些都是國之瑰寶,每一幅都價值連城。
卻因為一場大火,變得陳舊、污損、泛黃,有的被燒掉一半,有的被燒得面目模糊。.
一幅幅畫展開,一群人挨個看過去。
接下來,蘇婳要和老專家們開會,商討如何修復這些古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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