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聽見敲門聲,都是渾身一緊,互相對視一眼,躡手躡腳來到門邊,透過貓眼小心翼翼觀察門外敲門的人。
見是一個陌生男人,不是林放,夫妻倆都松了一口氣。
在喬母送吳悠悠去喬北辰的房間后,給林放發了消息,說今晚太晚,留吳悠悠住下。
林放起先是不放心的,希望吳悠悠回去。
喬母說吳悠悠喝了點酒,有點頭暈,在她的房間睡下了,林放便再沒說什么。
喬家父母都是高知份子,是有學歷,有素養的職教人士,誰會想到,女孩子和身為長輩的他們一起住會不安全?
老師這個職業,自然而然給人安全且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喬家父母沒有開門,也沒有發出聲響,他們不希望有外人忽然造訪,打擾他們今晚的計劃。
他們不希望節外生枝。
何況他們不認識門外的人,或許是敲錯了,見他們不開門自然會離開。
不成想,門外的人見房門緊閉,敲門愈發大聲,連隔壁的鄰居都驚擾了。
鄰居見有男人在敲喬教授的家門,以為是來探望教授的學生。
盛萊問,“他們家沒人嗎?”
鄰居道,“這大過年的,怎么可能不在家?我們剛才放炮竹的時候,還看見喬教授夫妻下來放鞭炮呢!”
盛萊道謝后,繼續敲門。
喬家夫妻怕打擾到鄰居,給鄰居留下不好的印象,打開了門。
謊稱在看電視,聲音太大,才聽見敲門聲,和鄰居客氣禮貌致歉,等鄰居回去后,這才卸下臉上的友善,不悅問盛萊。
“你是什么人?敲我家的門做什么?我們不認識你。”
盛萊銳利探究的目光,朝著夫妻倆的身后看了一眼,沒有看見吳悠悠,收回視線,盯著面前這對老夫妻。
他沒見過喬家父母,但他調查過喬家的檔案,見過他們的照片。
來之前還不知道這個地址是誰家,如今知道是喬家,便曉得吳悠悠十之八九在這里,還遇見了不好的事。
不然不會給他報喬家的地址。
當然,不好的事也不難猜,大過年的男方把女方接到家里,深夜扣留不讓回家,多半是想對吳悠悠行不軌之事。
喬北辰給盛萊的印象本來就不好,自然不會往好的方面猜測。
盛萊當即亮出自己的警官證,他是辦案經驗豐富的刑警,面對這種場面,很會拿捏人心,讓喬家父母找不到阻攔的理由。
“我的線人舉報,犯罪嫌疑人吳悠悠在這里!她涉嫌一樁刑事案件,需要帶回警局接受調查。”
“什……什么?”喬母一聽吳悠悠涉嫌刑事案件,臉色都白了。
一旦歸類為刑事案件的案子可都不是小案子。
不是見血的,就是和人命有關。
喬父也被嚇到了,第一想法是,不能讓吳悠悠連累喬家,“這位警官,可能你搞錯了……我們和吳悠悠不熟,她不在這里!”
喬父還想阻攔,盛萊人高馬大,已經闖入屋里,開始挨個房間搜尋吳悠悠的身影。
“你怎么擅闖民宅!你有搜查令嗎?”喬母的聲音都變了調。
她想要阻攔,但攔不住。
她不是想幫吳悠悠開脫,她也怕受牽連,萬一落個窩藏罪犯的罪名……
他們辛辛苦苦多年,維持出來的好名聲,好家風可就自此敗壞,留下抹不去的污點了。
“我來找吳悠悠,又沒有搜查你家,要什么搜查令!”盛萊鋒銳如刃的視線,射向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