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肯定更重,你當時很委屈吧?”
溫爾晚的鼻子又酸了。
慕深這個男人,狠起來的時候,讓她恨之入骨。
可是他好起來的時候,又這么的溫柔細致,體貼入微。
男人的溫柔刀啊……刀刀致命,只想沉溺其中,根本無法自拔。
沒錯,慕老爺子扇她耳光的時候,她委屈。指著她鼻子罵的時候,她也委屈。
可是那時候,她并不覺得有什么,現在慕深這么一問,她的委屈達到了最高值。
“跟我說說慕深放緩了語氣,“交給我來解決
溫爾晚沒出聲。
“你不說,是覺得我解決不了嗎?”
“是溫爾晚點頭,“我和慕家的矛盾,確實是一個死結,解不開的
慕深的表情慢慢沉了下去。
他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
溫家和慕家的仇怨,早就擺在那里了。
溫爾晚低著頭:“老爺子說,我是災星,是克慕家的人。我爸害死了你爸,我保不住慕家的血脈,現在我又要來害死你……我就應該離你遠遠的,才能保你平安無事
這些話,慕深猜到了。
但是從她嘴里說出來,他還是心疼又難受。
“晚晚,如果沒有上一輩的恩怨,我們應該可以做一對平常普通的夫妻吧……”
溫爾晚回答:“如果沒有仇怨,我們根本不可能認識
他是海城的天之驕子,呼風喚雨。
她呢?
只是海城里一個中產家庭的女生,有未婚夫,學業有成,前途光明。
他和她,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
是慕父的死,讓他們兩條線,開始產生交集。
慕深扯了扯嘴角:“說得也是
他想去摸一摸她的頭發,但是他現在只有一只手能動。
牽她,就不能抱她,也不能碰她。
“不過……晚晚,”慕深說,“你不能走,不可以離開我身邊的
溫爾晚問道:“你要為了我,和你爺爺作對嗎?”
“我能為了你,和全世界為敵
情話真動聽。
聽得她心都動了。
“那是你的爺爺,他也是為了你著想溫爾晚說,“血濃于水的親情,怎么可能成為敵人
“可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妻子,是唯一
溫爾晚不想再聽下去。
再聽,心不僅動了,還會心軟。
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慕深,你這樣強求,也沒有意義的溫爾晚說,“我們不可能。我和你之間,橫亙著太多的事情,是一道鴻溝無法跨越的
慕深只是看著她的眼睛:“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溫爾晚避開了他的視線。
“可是我恨你,”溫爾晚說,“我無法原諒你,我每次離你近一點,我都會想到那個死去的孩子,那個還沒人形的胎兒……”
氣氛變得凝重。
溫爾晚沒辦法忘記,她躺在手術臺上的那種絕望和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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